“慶兄弟莫要多禮,莫要多禮。
都是熟人了。
這位瓠姑娘,我們也是見過的吧?
甚好,甚好。
哎,諸位英雄,請坐,請坐!”
慶云淡定入座,劉承武這才介紹起廳中諸人。
右手那名長者是剛剛自齊地北投的舊宋皇族,劉承武的族叔,劉武英。
而天奴中另一名缺席者,也來自檀宗,排行戊五。
兩宗相爭,此時自當避嫌。
慶云興味索然地聽過唱名,免去不必要的寒暄,直接便把談話拉入了正題,
“鄙宗的拜帖,少莊主想必已經過目了吧。”
“哎~書面上那些套話,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扣高帽子,就是扣大帽子。
若真是有什么誤會,
還是你我當面交流,容易說開些。”
“那好!少莊主就先說說為何縱容庚七與張遠游里外勾結攪亂我檀宗宗門大會吧。”
劉承武故作驚訝,
“哦?有這事兒?
庚七,你來向慶宗主解釋解釋。”
庚七出班應道,
“少莊主,慶宗主。
檀宗虎牢大會前,癸十確實曾經來找過我。
他說檀宗張氏一脈與蘇氏一脈素來不睦,
他想借宗門大會裹挾新檀君打壓蘇家,
如不可行,便以票選相脅,
若是再生出什么變故,希望我可以照應一下。
我與癸十在莊中素來交好,一時受了他的蠱惑,沖撞了檀宗,實是庚七一人的責任。
慶宗主,少莊主,庚七對不住檀宗,也對不住斬蛇山莊,影響了檀劍兩宗之誼。
庚七,認罰。”
劉承武也不等慶云有任何表示,抬手指著庚七,對身邊劉武英道,
“叔叔,你初來山莊,本來我也很難安排你的位置。
不過現下倒是有個機會。
斬了這罪人的左臂,叔叔便是新任天奴庚七。”
庚七聞言,吃驚的抬起了頭,張開嘴像是要發出驚訝的聲音。
但是聲音還未出口,便有一道寒光如毒蛇般嚙來,唰地帶走了他的一條左臂。
那道寒光之快,在庚七沒有產生感覺,甚至連血液都沒有開始滲出的電光石火之間便已一閃即滅。
劉武英對此事似乎早有準備,左手一卷繃帶同時拋出,自庚七的右肋下穿過連著左肩緊緊匝了數圈。
當繃帶表面漸漸滲出幾點花瓣樣的殷紅時,庚七的叫聲才堪堪從嗓子里發出,只是那聲音已經變形,只余了三分驚訝還有三分痛苦三分恐懼和一分無法置信,
就像……那日呂府慘案時釜中雞頭所發出的銳嘯。
“這廝此后便自天奴除名,永禁佛足窟!”
庚七聽到佛足窟這三個字,叫聲愈發凄厲,連續的喘息在喉管間堵作一團,擰成了如豬叫般絕望的干齁。
瓠采亭聽得不停皺眉,借口內急,先行避開。
劉承武卻面色不改,抬頤示意女劍奴壬九帶瓠采亭下去,便轉向慶云道,
“慶宗主。如此處置,可算給了檀宗一個交待?”
慶云也沒想到劉承武居然如此果決。
在他的認知當中,庚七已經是劍宗頂尖兒的人物了,劉承武理應不敢對他隨意處置才是。
他本以為只有逼迫這樣的重要人物,劍宗才無法斷尾求生,必須正面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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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到劉承武竟然對其毫不在意,命人當場斬去庚七一臂。
而那位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劉武英,一出手便顯現出宗師水準。
若是憑實力而論,這劉武英莫說可補庚七之缺,就算是補了原本天王甲一的位置,怕也是無可非議的。
哪個門派還沒幾個不為天下知的怪物呢?
方才乙二之言猶在耳,這時慶云便已見識了劍宗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