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劍氣護身,用盡全身力道向右側撞去。
殷色可在天魔解體的加持下,速度比他更快,這樣直接迎上殷色可的劍招,元兇也不可能化解每一道刺擊。
他緊守要害,肩上腿上嗤嗤聲不絕。
殷色可的手在顫抖,被激發出的潛能正在消散。
單薄的細劍在元兇身上劃出了十幾道血口,卻終究沒有造成什么致命的傷害。
宗羅云的劍氣直斬過來,被元兇堪堪避開,余勢未竭,仍向殷色可卷了過來。
雖然宗羅云一擊不中,已經開始收力,但是殘風余浪已是逐漸虛弱的殷色可不可承受之重。
她腳步踉蹌,如水中浮萍,再也支撐不住,向后倒退了幾步,仰天便倒。
她這一倒,劍網自然消散。
元兇便如脫罠之虎,沾了血腥,殺意更盛,翻身便撲向宗羅云。
宗羅云的劍法受士氣的影響教大,盛時或可與梼杌一戰,頹時卻至多與饕餮仿佛。
他先為煙霧彈所困,方才又被迫強行收招,節奏已被打亂,與方才怒斬嚴道育,橫刀立馬的那一刻相比,氣勢已先輸了三分。
此時再與元兇放對,他哪里討得到半分好處?
饒是他苦苦支撐,不過十來個照面,身上便也掛了彩。
眼見著全場能與元兇一戰的只剩自己一人,宗羅云咬碎了銀牙,拼上宗家兩代人所背負的使命繼續苦戰。
復三招,左肩中劍。
又復五招,肋下一道凄慘的創口,深可見骨。
誅兇最后的希望,也即將倒下了。
殷色可已經失去了知覺,
她失血過多,但是心跳仍然處于藥物催動下的亢奮狀態。
她的識海已經變成一片冰洋,在她身后一只大白鯊張著血盆大口扭動著碩大的身軀,飛速向她沖來。
她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拼命的向前游動。
她知道這里并非現實之境,但她更清楚,一旦自己的元神在識海里遭到吞噬,那就是真正的萬劫不復。
然而,又能如何?
她的力量終有時窮,而身后的死神卻不會懈怠。
她,終究沒有機會對心愛的人說最后一聲再見,道一句我愛。
她還未曾表白……
也許,她若早些表白的話,他今天便不會如此沖動吧?
哎!誰知道呢。
也許他會拒絕,
或者,仍然這樣不管不顧的去救瓠師姐。
那樣,只會讓她更傷心。
就在她識海中的元神也感覺到了疲憊,感覺到了寒冷,速度開始漸漸慢下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大限終于降至。
一切情仇愛恨,終將成空。
她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笑望著白鯊的巨口。
不再逃了,她打算讓自己離開得更痛快一些。
讓那只兇獸先嚼碎自己的頭顱,總比追逐時自小腿開始被一口口啃食干凈受到的痛苦要少許多。
“云哥哥!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她默默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聽不到,但能夠說出來,她終究還是沒有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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