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云一劍刺入青幕,可是張天師的本體還遠在三尺開外。
縱然慶云取勢至臻至純,直線突刺!
但在那袖影劍光的束縛之下,張天師身前三尺的距離便仿佛鴻溝天塹,無法逾越。
劉贏其勢成曲,更難及遠,蛇影在青幕中迷失了方向,最終也沒能闖入三尺禁地。
三招,退了兩步,張天師悵然嗟嘆,長劍歸匣,將那截斷袖斜搭在左臂上。
“罷罷罷,實在是小看了現在的年輕人。
一個精通檀宗道宗兩家劍法,
一個能自如切換西宗劍宗的劍意。
二人聯手,竟然將我逼得只有后退求存,毫無反擊之機。
無論以你們的身份還是修為,確實都有資格對老道說三道四了。
貧道只是尚有一事不明,
為何二位對我道宗內務如此感興趣?
難道真得是陶弘景那個老家伙無法說動我,
竟然假手外人來向我施壓嗎?”
張天師的風度涵養畢竟不俗,
可是他的話一出口,慶云心里卻覺得老大不樂意。
怎么?你自己做過什么,心里難道沒點數嗎?
還如此裝模作樣,故意推脫,不能打個痛快,
那好,我索性就把話挑明好了。
“道宗內務?
難道另投天宗,覬覦江湖,窺視朝堂,這也屬于道宗內務嗎?
天師您可是天宗龍王,今天可得把話交待清楚。
華陽先生眼下到底身在何處?
如何才能找到封魔奴?
這兩個問題,我都需要答案!”
“什么?天宗?
前些日子刺駕的天宗?
和老道我有什么關系?
你可得把話說清楚。”
張天師須發倒豎,點出的手指不住顫抖,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卻算不上狠戾,明顯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慶云看在眼里,也是暗自納罕,
難道,是我想岔了?
“華陽先生先我上洛。
在他走的時候,曾經留下一句話:
張天師便是龍王。
難道先生尋你,談的并非天宗之事?”
“哎呀!”
張符一拍腦門,作恍然大悟狀,
“這恐怕是個天大的誤會!
老道和陶弘景的恩怨,無非就是道門究竟應以太上為尊還是以元始為尊,與天宗并無關系。
擁有張天師名號者,那可不止老道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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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雖然血脈純正,有譜系相佐,但卻攔不住天下萬千李鬼魚目混珠。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漢中的五斗米道了。
這五斗米道上溯到后漢末年,貧道烈祖天師張魯時期,
也算得是與當今南北天師,龍虎,正一一脈同源的道門正溯。
只是那時的五斗米道也是一方軍閥,為充軍費,需收信徒五斗米的份子糧。
這個規矩其后已經被各支天師道廢止,唯有一些左道旁門仍用以斂財。
而今的漢中五斗米道,已然不是原侯一脈的嫡傳了。
天師雖然也姓張,卻是自編譜系強行攀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