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劍法出東宗。
慶云和宗羅云都是劍術宗師,得他面授機宜,很快便掌握了一些東宗劍法的要訣,除非碰上絕頂高手,這臨時抱佛教習來的東宗劍法也足以應付了。
東宗三人組正式誕生。
殷色可先帶著一樂名人追上了西門廣大與李屏兒。
在得知李屏兒要被送去朱柳營后,他們便悄悄尾隨,趁隊伍打尖的時候由一樂鳴人略做了些手腳,制住同行的人。
殷色可則趁機與李屏兒談判。
殷色可直言自己有救走李屏兒的能力,但不會是現在。
李屏兒還是會被送入火坑,單憑她自己的力量,是永遠不可能從坑中爬出來的。
可若是李屏兒愿意配合殷色可的行動,那么事成之后,她便能得一個自由身。
一邊是無盡的永淪,一邊是半個月的水深火熱,李屏兒雖然不甘,卻也沒得選擇。
畢竟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自己水性楊花,咎由自取。
殷色可精通殺人技,自然也包括了縮骨功一類的絕活。
她混在隊伍里隨李屏兒一起進了朱柳營,平日外出走動便伴作她的樣子,從未有人察覺。
與此同時,酈道元帶著是云寶折返濟南府找到了鹿生和呼延雙鞭。
是云寶雖曾參與濟陰之謀,但畢竟只是從犯。
在酈道元力保之下,為了拔除保義真正大敵天宗的據點,呼延雙鞭也只能暫時不予追究。
他們將是賁青被囚的消息四處散播,其實卻早已將之暗中處決,由是云寶替代。
而慶云則秘密拜訪了河間信家。
河間信家本來就與魏庭關系密切,現在信都芳又得安豐王的照拂,自然是可信的助力。
信家是術數與工程世家,他們雖然沒有參與過易京大寨的建設,但是有了當日是賁青供出的地圖,自然就能揣摩出七七八八。
信家族長按圖索驥,動員族中精銳,勘定地形,準備挖開入城地道。
當年袁紹圍公孫的時候,已經在易京城下挖過許多暗道。
信家在大寨附近仔細勘察,找出故道入口并非難事,
有了這些故道,工程的量便也少去了許多。
是賁子收到了濟南散布出的消息,果然開始廣羅死士。
喬裝的東宗三劍客便在這時被收入易京。
慶云曾經見安豐王妃使用馮氏秘劍,他照貓畫虎用半招劍法成功獲得是賁子的信任,加入救援小隊。
幾人殺回濟南,“歷經千難萬險”終于救出了“是賁青”。
其實保義對此早有布置,真正是賁子的人手幾乎都被擒殺。
若不是考慮只有東宗三劍無恙回歸易惹嫌疑,那名“幸運”的江湖術士其實也無法走脫。
是云寶當時不知是賁青是臥底,與他做了近十年的兄弟,對其性格習慣都是非常了解的。
相比自幼便與是賁青分離的是賁族人,是云寶斷不可能被他們抓住馬腳。
是賁青身上的胎記隱痣都有軍中醫師在是云寶身上重新做了一份,
二人年紀相若,本來就有七八分神似,相互模仿,只要稍加留意,足以亂真。
慶云三人救了是賁家“少主”回來,自然徹底洗白,在寨中有了清白身份。
尤其是是賁子的死,給他們創造了更多的機會和可能。
殷色可在外寨的獵殺行動已經開始。
內寨里的連環兇案,雖然慶云現在也不知是何人所為,但想來也與殷色可不無關系。
慶云等人因此常去朱柳營,與殷色可串聯尚在其次,
他們還要制造聲音,為信家準確打通地道做出導向。
由于天守地勢太高,打通地道的工程量太大,短期難以完成。
所以信氏工程隊退而求其次,將出口設定在李屏兒的房間。
子夜破土日,便是一樂名人火燒朱柳營之時。
李屏兒被信家的人自地道轉移,
她此番逃出,便又是清白身份,也算是圓了當日殷色可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