儺吒這時也趕到了父親身邊,一把將他扶住,
“爹爹,你怎樣。”
李靖擺了擺手,示意性命無憂,但是他臉色薄如金紙,顯然吃痛。
肩頭肋下中刀,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卻也剝奪了他行動的能力。
“哈哈哈,李天王果然名不虛傳!
你此刻就算能茍延殘喘保得性命,卻也再無一戰之力。
這里都被我的人包圍了。
房間里的人,除了你們父子,都會死!
你們若是老老實實投降,助我掌控陳塘,那么,也許活罪還會少受些,否則……”
一人狂笑著自門口走了進來,正是方才臥冰練功的異人北海操斗。
慶云見正主現身,一聲冷哼,長身而起,將他話頭打斷:
“否則怎樣?
莫非北海前輩認為此間已經盡在你的掌握?”
北海操斗已經在陳塘臥底了幾十年,此處偏遠,信息閉塞,
他對近年來中原江湖的事情并不如何了解,自然不會將眼前這位和李氏三兄弟年紀年紀仿佛的少年放在眼里。
他向慶云翻了翻白眼,
“怎么?中原武林現在竟然墮落到如此程度,
號稱五大劍派之一的檀宗竟然落在一位黃口稚子之手。
若是李天王尚有戰力,你與他聯手,老夫或許還忌憚幾分。
而今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莫非你還能插翅飛將出去?”
門外陸陸續續又走進十余名兇神惡煞的大漢,守住門窗。
李府招待慶云,本是家宴,因此除了李氏父子,便只留了幾名侍者,都不是專門的練家子。
這邊李靖一傷,席上便只剩下了六名少年,年紀最大的大棒槌也不過二十上下。
雙方氣勢強弱,那是一目了然。
慶云已經是見慣了市面,此時氣定神閑,從容地走到墻邊,拔出自己的配劍,任那名刺客的尸體如泥般癱落。
“何須插翅飛將出去?
為何我們就不能堂堂正正走出大門?”
哈哈,哈哈哈哈~
北海操斗仰天長笑,他這輩子都熬在這苦寒之地,眼前景象,應該是他此生所見最有趣的事情了。
莫說放眼陳塘,就算是把白山黑水所有部落都算在里面,能與自己一戰的又有幾人?
岳帥?死了。
李天王?已無戰力。
木葉山的橙色閃光?難道還真能插翅飛到眼前?
況且就算是李天王能戰,橙色閃光親至,也未必真就是他的對手。
眼前這位少年居然說什么,要堂堂正正跨過他北海操斗,走出大門?!
莫說他不信,就連李靖心中也是沒底。
他扶著儺吒,強忍著痛勸慶云道:
“李某以知檀君高義,這恩德,我已經領了。
但是此人難惹,檀君若得機會,可嘗試破圍而去,切莫以李某為念。
他既然圖得是整個陳塘部落,就絕對不會輕易傷害我父子性命。
留得青山有柴燒,來日方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