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與北海操斗惡斗陳塘,對抗玄冥勁可謂自有心得。
這一掌凝九陽之力,取潛龍之姿,守堅木而待狡兔,只等對方自投羅網。
五鹿杖人只覺自己的手臂如被火龍一口吞沒,凝聚的玄冥勁力竟然在瞬間煙消云散,而對方的罡力卻似乎毫無損耗,沿著手臂經脈逆襲膻中。
哇!
交手僅僅一個照面,五鹿杖人便嘔血重傷。
五鹿已經得了北海操斗八分真傳,若是真要斗起來,和慶云也是在伯仲之間。
只是疏忽遇有備,雙方內勁又有明顯的相克,這一出一進可讓五鹿杖人吃足了苦頭。
慶云一掌傷了五鹿,身形不停,直接奔向了遠處弓箭手。
那群人里若論武功,明顯只有五鹿杖人一名高手能與慶云一戰,其余這些雜魚,和此時的檀宗宗主那是連照面都不配。
降龍掌摧枯拉朽,干嘗斷所向披靡,泥墻土壁在慶云眼前便如朽木枯蒿,
十幾名天宗刺客頓時被殺了個人仰馬翻。
陡然腦后風聲起,慶云回劍招架,卻見大棒槌揮舞著大棒槌向他打來。
慶云念在對方暗中相助,并無意傷他,一連躲了幾招,仍未還手。
大棒槌卻依舊狀若瘋魔,口中嗬嗬有聲,
“你出劍啊!怎么還不出劍!快出劍!否則我,我……”
大棒槌眼中的淚水泉涌而出,滿是凄苦和無奈。
慶云似乎終于讀懂了他的心思。
他之前說了那么多有關天宗組織的殘酷真相,相必是有家人被天宗控制。
人多嘴雜,他不便明說,但他顯然是有意求死,
唯有如此,才能保全家人,又可殉愧對孫吳之心。
慶云長嘆一聲,一劍遞出。
大棒槌不躲不閃,仍然舞者棒槌劈頭蓋臉地向慶云身上打去。
慶云也沒有躲閃,任他一棒掛在自己肩頭。
木棒打在他的身上,已經脫了力,雖然略吃了些痛,但終究傷不得筋骨。
而大棒槌則已經軟倒在了地上。
有時候,生死離別,并不是一種悲傷,只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大棒槌無法背叛天宗,也不愿背叛孫吳,
一旦兩者爆發直接的沖突,他便無法在夾縫中求生,
也許,這已經是他最好的歸宿。
五鹿杖人趁亂遁走,他受的傷雖然不輕,但究竟是慣來喋血的兇徒,求生的本能依然讓他保有充沛的體能。
瓠采亭擔心有人偷襲杜老和李家兩位公子,也不敢貿然追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逃去。
“沒想到大棒槌竟然是這樣的人!”
瓠采亭待慶云回轉,狠狠罵道。
“不,他已經做得夠好了。
其實,若非他錯陷天宗,倒真的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哎!不說了,杜老,這附近您熟。
我們在附近山上找找。
孫吳村里那么多人,一定還有許多幸存。
我們要盡快確認老村長,岳少帥,以及魏國使團其他人的安危。”
杜晦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知道啦!我這把老骨頭啊,這趟真要被你們給折騰散咯。
哎,先帶我找個熟人的住所,有狗帶路,總是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