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時,竟然是太和十九年,也就是去年,孔子二十七世孫孔靈珍受封崇圣侯后新立的。
將泰山石運至此處需要極大的人力,要想將石碑拖出去也非常困難,如果沒有孔家那樣的實力資源,還真地很難辦到。
也是幸得如此,這些石碑才能到如此完好的保存。
慶云將歪倒的石碑盡數扶起,忽有風聚來,將風馬旗幡拍打的獵獵作響。
杜晦掐指一算,
“嘿,九龍繞柱驚龍氣。
慶宗主若是有機緣過詫殷墟,可以入內一探。
能與殷人祭壇產生奇妙共鳴,顯然是一種邀約。”
慶云對這種玄學異說向來是抱著姑妄聽之的態度,敷衍地附和道,
“這太白之山還真是風水寶地。
岳氏稱其為龍眼。
殷人以其為圣山。
我記得,哎,對了,我記得江夏王曾經說過,
此山與蕭氏先祖孟虧也有淵源,不知道……”
一聲尖銳的厲嘯自林中傳來,真是曹規蕭隨,說蕭鋒,蕭鋒就叫啊~
“糟糕,蕭兄那邊有麻煩了。
我先過去看看,你們通知四姐和殷姑娘警戒,護住傷員,切莫走遠。”
慶云說完,拔足先躍了出去。
蕭鋒的武功雖然稱不上獨步武林,但至少也是鮮逢敵手,在這人蹤絕跡之地,居然還有人能將他逼到示警?
對方共有五人,三人都生的人高馬大,深目隆鼻,不似中原人物。
他們每人手中都挺了一桿木叉,對蕭鋒形成包夾之勢。
慶云一見三人體格,就知道絕非易與。
有道是一力降十會,天賦異稟能奪數十年苦功,更何況人家拉出的架子,自成陣勢,一看便知是老搭檔。
然而最難纏的,還是三人身后的那對男女。
女子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也是胡人血統,只是仿佛身體抱恙,看起來沒有精神,只能軟倒在身旁男子懷中。
那男子墨發黑睛,與我族類大同,只是久居苦寒之地,漁獵為生,肌肉教常人健碩許多。
最讓慶云警覺的是他那一雙精光閃爍的眸子。
一望便知,其人必有極深的練炁修為,是名內外兼修的高手。
怪不得蕭鋒會長嘯示警,眼前這幾人,不簡單啊。
“慶兄弟,你來的正好。
我發現了一株老參王,看它地面的莖株,約莫有千年成色。
只是半路殺出了張文遠,想要截胡。
是可忍,孰不可忍?”
“嗯,當然不能忍!
仗著人多想硬吃?沒那么容易!”
慶云一襲白衣,彈著手中干嘗斷,緩步雪原之上。
白袍仿佛融在了茫茫雪海中,渾若一體,只有干嘗斷的殺氣格外真切。
黑發男子并未示意同伴動手,開口倒還算有些禮數:
“兩位兄弟,我也不想撕破臉面。
只是這株千年人參對我夫人來說非常重要。
如果你們肯讓出,金珠玉器,任予取求。
雖然天材地寶本無主,但你們也算恰逢其會,
就算是我以十倍的價格從你們手里買走的好了。
二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