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動了兵刃,慶云自然也無需客氣。
滄浪一聲龍吟,干嘗斷應聲出匣。
名劍離匣自生殺機,寒光一閃,對方掌中利刃便只剩了半截。
又是一道精芒,那人左手竟然竟也握了一把刀,右手劍斷,攻勢依然不減。
慶云退步揮劍,再斷一刀。
可是沒想到那狠人雙手將斷刃一齊擲出,右手在嘴邊一抹,又摘下一柄短刃,依舊合身刺來。
他居然可以同時駕馭三把刀!
與此同時,另一人的雙腿也到了,黑裝黑履,兩道黑色腿鞭舞得潑風一般,如剪如斧,如錘如鑿。
三刀,兩腳,五殺臨門!
崔彧急得一身是汗,可這里畢竟是路飛的主場,
他的腳步剛剛移動,左右便有人圍了上來。
崔彧不敢惹出血案,造成不可逆的局面,只能揮拳打開來人。
但是涌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崔彧終究不是三頭六臂,還是被結結實實,五體投地,按在了甲板上。
慶云,只能自救。
五道罡風襲來,如何自救?
一個念頭涌上慶云心頭。
分決者,夬也。
鍵而說,決而和,柔乘五剛~
一,二,三,四,五。
眼前正是五道剛風,宜取夬卦。
但是,檀宗劍招沒有澤天夬的功架~
若不是陳叔自幼便教慶云悟劍意而不修劍招,也許慶云還真地很難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以劍畫易。
澤天夬,九四,其行次且。
其行次且,就是所謂踉蹌而行,這一劍的劍意重點在步法,不在劍招本身。
慶云能在這一瞬間自然展開,自然和他足下凌波妙諦不無關系。
他的人似乎還站在那里,但腳下卻早已離開了原來的位置,一切只是踉蹌間晃動出的假象。
三刀兩腿同時擊在一處,那里卻只余下一道殘影!
慶云消失,刀與腿便要絞在一處。
三刀客見勢不妙,生怕誤傷同伴,急忙先撤掌中刀。
可是兩把擲出的斷刃卻收不回來,于是黑足客只能收腿。
只余兩柄斷刃,本就是無根之器,被慶云輕輕一磕,便掃在了一旁。
一招,破五器,技驚兩舷。
“索隆,山治!住手!
你們在干什么!
輸了就輸了,別讓我難堪!”
路飛好不容易站定身形,看到左右死黨偷襲慶云,急忙出言喝止。
被喚作索隆,山治的兩人聯手突襲未能制住慶云,他們也自知不敵,聽到路飛喝止,自然而然地找了個下臺階。
但他們仍然雙目兇光畢露,咬著牙緩緩退去,好像是在警告慶云老實點。
其實心理卻都在想:
“*,這小子好強!打是打不過了,但咱氣勢上不能輸!”
路飛走到崔彧身邊,打散眾人,親自將后者扶起,
“你們這是干什么?
像待客之道嗎?
我以前都是怎么教你們的?
盜亦有道,賊也要講理。
我們是海賊,但是我們要做行業的標桿,
我們壟斷航運,我們可以走私禁貨,我們有時協助逃犯,
但我們不謀不義之財,不能壞江湖禮數。”
路飛拉著崔彧走到場中,與慶云站在一處。
他做了個手勢安撫身邊的弟兄,隨后開聲道,
“愿賭服輸,等到明天新船落水,我們正好跑一趟青州試帆。
慶宗主和崔先生是我邀請的貴客,任何人不得對他們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