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摔雖說并非在石子路上,可就在馬上這般狠得摔下,也足夠把她摔得夠嗆。
這不,雙膝上都被磕破,滲著血跡,右手臂也因先行砸落在地而脫臼,雙手被擦破得血肉模糊,臉上也被一些小石子給刮破了些,頭發亂七八糟的,如同一個瘋子般,整個人看起來又是可憐、又是令人心疼。
“你要不過來,我...”獨孤殤見著南宮雯這番可憐兮兮,可又堅強不屈的模樣,心中微微一疼,不自在的啟聲問道。
“不必,我自己可以。”南宮雯一把打斷獨孤殤的話,一句話也不想聽。
她真的夠累了,只希望獨孤殤此刻能夠放過她,不然,她怕還沒到杞縣,就被獨孤殤給先一步整死在路上了!
“隨你。”獨孤殤撂下一句,之后,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前離去。
這臭女人,是她不要他管的!那別怪他!獨孤殤這般想著不斷往前狂奔了去,可腦海中某女堅強而不肯罷休的模樣卻絲毫揮之不去,讓他心中格外惱。
他一定是著魔了!他從不會對他人這般的!一定是著魔了!一定是!
眼見著獨孤殤帶著眾人越奔越遠,南宮雯心口真是說不出的生氣與委屈!早知她就不作死,先忍忍算了。
可這獨孤殤根本就不算是個人!這般對她,是個人都忍不了吧!
“死獨孤殤,臭獨孤殤!氣死我了!”南宮雯拭去眼角的淚珠,破口大罵著,而后艱難的起身,想要再去攀上馬兒。
可右手上傳來的痛感讓她根本使不上力,真叫她無奈!
“這是哪兒啊,這魂淡真的把我一人扔在這了嗎?真不是個男人!”南宮雯眼瞥周身樹林,林子格外茂密,陽光都不大能滲透進來,反而襯得這林子更為陰森恐怖了!
“我好怕啊,誰能來保護我啊...”南宮雯簡直欲哭無淚,可現在也不是她應該哭的時候,鬼知道這林子有沒有野獸啊!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又怎么能打得過兇猛野獸呢?更何況,她還受著傷呢!
就在南宮雯這般想著的時候,她聽見不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這么倒霉吧!不會又是像上次一樣,又來一群獨孤殤的仇人吧?她現在根本不能自保,如何能扛住啊!老天不會真這么玩兒她吧!
隨著馬蹄聲愈來愈近,南宮雯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罷了罷了!如果真來人了,她就還是像之前一般唬一唬那人,可若實在唬不住,反正砍了她也能回去,也不必再受這顛沛流離、生不如死的非人待遇了!
一人從后方往前奔來,伴著光線,南宮雯這才看清那人的模樣。
男人穿著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那人似乎也望見了南宮雯,便輕呼一聲,帶著馬兒緩步下來,走進南宮雯。
男人身處背光,南宮雯委實沒大看得清男人的樣貌,可那人在見著南宮雯時,不禁身軀鎮住。
“雯雯?”男人試探似的出聲詢問道。
雯雯?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