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歐陽離,正站在村旁一條小溪邊。
歐陽離緩緩蹲下,隨手折下身旁的一片樹葉,疊成小碗模樣,從溪中取了一勺放于鼻口處,湊近聞了聞。
“極蠶草汁液。看來,杞縣的人果然是飲了這水,才突然中毒的。可這溪流處于上流水位,怎可能還殘有汁液呢?難道是...不好!”歐陽離想到什么,突然撂下手中的泉水,快步飛身離去。
歐陽離飛的極快,不過眨眼功夫,便回到了族長的院落。
歐陽離剛準備破門而入,可房內傳來的南宮雯那中氣十足的大嗓音,讓他有些覺得奇怪。
歐陽離悄聲走到床邊,小心在床邊戳了一個小洞,供自己查探。
然而,看到的一幕,卻險些將他鎮住!
南宮雯與一男子同坐于椅上,二人不知在攀談些什么,但至少看起來,跟他想象的情況的確不大一樣。
“誒,你看清楚了,這畫的哪里像我了?你眼睛怎么長的?這畫里人眼睛小、鼻子塌、嘴唇歪,這臉長的跟長毛的茄子一樣,又長又癟,她有我的美貌嗎?有我眼睛大嗎?有我鼻子挺、眉毛細嗎?你哪只眼睛看著像我了?這么侮辱我!”南宮雯一邊大聲說著,一邊還在畫上比比劃劃,好不客氣。
“說的,有那么點道理,好像,是不大像你。”男人似乎被說服,亦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也不能說是不像吧,簡直是完全不同好吧!我絕美的容貌都只剩幾條線了!我說你每次找人都是這樣找的啊?這能找個屁啊!只會弄錯人好吧!這到底是那個無良畫家畫的?給我拉出去槍斃!真是害人害己!”南宮雯憤憤不平的吐槽著。
“我也覺得奇怪,聽聞獨孤府的王妃南宮雯是個美人胚子,又怎會如畫像般丑陋,定是那畫師畫技不行,待我回去定要好好參他一本。”
“那什么,你是說,這畫的是,獨孤府的王妃南宮雯啊?”待聽到自己的名號后,南宮雯的聲音驀然縮小了許多。
南宮雯:word天,這吃瓜還能吃到自己頭上,也是點子夠高的!
“是啊,你知道?”
“啊,不,不知道,我們藥神谷跟獨孤殤有毛關系?不熟,不對,不認識,完全不認識,聽都沒聽過!”
南宮雯:感謝無良畫師!感謝!感激涕零!
“那不就得了,看來,待我回去,我得去告知主子,殺了那騙人的畫師,竟敢給我們假消息!”
“等等。”
“怎么了?”
“沒事,我就是覺著吧,這不論如何,這都是一條人命,還是得多加思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再說了,這夜晚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是嗎?”
“是啊。”
南宮雯:當然不能殺了!殺了你們不就知道是我了嗎?畫師不能死!決不能死!
“那個,南宮雯得罪過你們?”
“也不是,誰叫她是獨孤殤的妻子呢。”
“不是,我說,大哥,既然人家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就通過她是獨孤殤的妻子就要刺殺她,是不是有些不好?”
“沒辦法,這是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從,再說了,傳聞獨孤殤的前十一個妻子都在新婚當晚暴斃而亡,為何這南宮雯嫁入后,能夠活那么長時間?定是對獨孤殤而言有特殊意義,我定要為主子將她擒了來,讓他體驗一下痛心的感覺!”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那南宮雯并非獨孤殤摯愛,只是放出來引誘的魚餌,你們這么做,會不會有些倉促了?暴力處事不提倡啊。”南宮雯嘗試勸阻。
“那我們也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聽聞那獨孤殤帶著他妻子來這杞縣,為何到現在還沒到,真是奇了。”
見男人不松口,南宮雯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