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帶著恨意與殺意,那樣的兩人做出的陣養成的惡鬼將要比一般雙陰養鬼陣中走出的惡鬼實力要強上一倍。
而韓遠自是不甘選稍弱一些的,在他字典里只有最強,沒有稍次和第二的存在。
于是,從支走季小云到許美走夜路,邵高軍晚上喝了酒外出碰上許美,再起了不軌之心,最后是指揮邵高軍在許美居住的小區那散播謠言,讓許美的對他的恨意提至新高。
這些都是他在背后算計了又算計的成果,不論是邵高軍腦中惡魔的低語還是許美意識里那消極輕生的想法,都是他人為增添進去的,只為讓這雙陰惡鬼養得更成功,更強大。
兩人也沒有任何懷疑的意思,甚至被他灌輸的惡念影響,邵高軍的兇性漲了不少,更加主動暴力。
而許美不愛說話,內向的屬性更重,加上韓遠不知不覺給她灌輸的邪惡思想,她這幾天的狀態像個忍耐到極致的炸藥桶,里頭已然全是那些腐朽難聞的怨恨。
就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兩個的身體像是惡意收集器一般,每時每秒腦中的惡念都在悄無聲息的慢慢加強,直至今天“功成圓滿”被等待已久的韓遠收割。
看著兩人從輕微的顫動再到最后的毫無動靜,被口罩遮掩的面上是無盡的冷漠與刺人的惡意。
眼中冒著光,小心的從懷中掏出一張黑紅色的符紙,咬破食指滴了兩滴血上去。
要是有人在一旁看著,即使是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在這血液落上去的一瞬間被符紙上冒出的那濃郁窒息的煞氣嚇到和驚擾了魂魄。
起碼也要好生休養兩個月才能勉強能起身走動,之后身體還會比現在虛弱很多,小病痛不斷。
韓遠拿著倒是毫無反應,畢竟這鬼是他親自挑選活人精心折磨成的惡鬼然后封進符中的,對于他的氣息符中封印的惡鬼十分的熟悉。
并且滿懷恨意,可他被韓遠契約了,不能做出任何想要傷害或是可能造成韓遠受傷的行為。
這沖天煞氣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是他成為惡鬼后魂體自帶的,可能是死前滿腔的怨恨與不甘死亡的執念按照某個轉化率轉化成的吧。
許多人這輩子都不會體會的刑具和刑罰,他死前可是體驗了不知道多少次,要說一次過后自己就會被疼死,可韓遠這畜生怕他死的太“輕易”,怨念不夠強,無法轉化成強大的厲鬼。
用他不知道的某種手段吊著他的命,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天?或是幾個月?
對方可能怕自己這個還沒有到手的助力直接被他折磨的消散了魂魄,化作虛無,堪堪停止了折磨,終于實現了自己被他抓后夢寐以求的事。
韓遠將已然看不出是個人的他放到了一架水泥攪拌機中,隨著一陣聲響,他,終于死了!
不過死后也并不太平,最主要的是,韓遠需要的就是死后的自己可想而知他都遭遇了些什么。
慘死的怨氣和恨意,配上韓遠特意布置的一些道具,使得他的陰煞之氣比其他天然形成的惡鬼強上十多倍。
為了確認他的弒殺性和殺傷,韓遠將他放到了一個甕中。
甕的周圍被韓遠貼滿了用他骨灰制作的墨水繪制成驅邪符咒,讓他不敢觸碰。
而甕中除了他以外,還被扔下了許多的惡鬼或是冤魂,他們都是被韓遠抓來的,為的是測試我的殺傷力是否達到他預估的目標。
一開始他并不買賬,隨對方怎么放鬼魂進來,自己都當看不見,雖然自己是個惡鬼,但因為執念深的緣故,擁有自我意識,能夠控制自己,并不像被韓遠抓來放進甕中的那些惡鬼一樣迷迷糊糊,被一股無端的殺意控制著行動。
也正是自己的不作為,這消極的行為被韓遠視作對他的挑釁,又是做法又是折磨骨灰的,讓他不得不妥協。
要不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定下了契約,要不是自己的骨灰在他的手里,他絕對是自己殺的第一人。
至于之后要不要有第二人,他自己其實也不太確定。
因為他發現隨著成為惡鬼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時不時會有一股莫名的殺意冒出,在他的腦海肆意亂竄,讓他煩的想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