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啟成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在對方說話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耳朵要壞了,他最討厭,最怕的就是這種惡心的難以形容的聲音,要不是這個人,他都不會知道世界上原來還有人有這么一副惡心人,惱人的嗓子。
聽他說話,就是種折磨。
再多聽些,怕是要少活好幾年……,
“是情況有變化嗎?”彭啟成僵硬著臉,把人攙扶過去,說是扶著,其實邪術師自己并沒有用多少力,全靠彭啟成一個人撐著。
想著自己扶著一個擁有惡魔嗓音的邪術師,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甩去對方,不論是對方邪乎的身份和能力,還是那惡心壞他的聲音,都令他很是忌憚和排斥。
然而,即便他很嫌棄、厭惡對方,但對方的話他不得不從,因為打心底厭惡這個人的同時,心底還有對他的深深的恐懼。
別看他吊兒郎當在這么一個陰森恐怖的氛圍和環境中還有那種閑情雅致去撩妹玩曖昧,實際上他更多的是想通過聊天忽視這的詭異之處。
這個惡魔是他某天出差辦事的時候碰上的。
那時他剛結束了一個飯局,天光昏暗,醉酒的腦袋有些迷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條不知名,陰暗隱蔽的小巷里。
他記得自己還仰著頭想要找星星來著,誰知道天上一顆星星沒有,反而還因為揚起腦袋醉意更濃,差點倒在了那個不知名的小巷里邊。
密布的云層將星月擋了個徹底,除了巷子外大街上的幾盞路燈,就沒有其他光源了,小巷本就角落,沒有天光,沒有燈光,這直接就黑了個徹底。
周圍黑黢黢一片,自己也找不到路,在那晃悠來,晃悠去,東碰西撞的。
也不知怎么的就撞上了個人,嗯……可能是對方手上有“光”,自己“直”奔著光亮走,加上醉酒神經被麻醉,腳步不穩,控制不住的就往人身上撲。
想到這,彭啟成有些后怕,他當時差點就被這惡魔給殺了,好在對方不知道因為什么就突然放開了緊勒自己脖子的手,不然自己這條小命怕是當時就玩完了。
男人松開了手轉身就打算離開,而彭啟成……
酒精上頭,迷糊了。
被松開的彭啟成非但沒有感到一絲害怕,甚至頗感興趣的追了上去。
酒壯人心,沒死成就繼續朝著作死的道路不斷奔進。
追了對方好幾分鐘,他才停下來。
之后他見識到了他以為的高科技光球突然拉長拉寬,變成了一個人立在面前,又見到了男人被連帽衣的帽檐半遮的面孔。
光球化“人”在醉酒的他眼中還算正常,沒有多大反應,反倒是對方沒有注意的天光,也就是月光,沒了云層的遮擋折射而下,將他那半張正常半張羅剎的臉照的清楚。
比陰陽臉還要恐怖!
他之前碰見過因為胎記而導致陰陽臉的人,但他們也只是兩邊臉膚色不一樣,有的是一邊偏黃,一邊偏白,有的一邊偏紅一邊偏黑黃。
他們的五官都是正常的,除了膚色有點對半不一樣,其他和常人沒什么兩樣。
但這個惡魔不同,他的臉像是兩個物種的面皮強制拼接在一起,雖然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是嘴,但兩邊臉居然分化成了兩種形態的五官!
耳朵雖然被藏在衣帽中,但露出來的眼鼻口眉已經是十分驚悚嚇人,直接將他的醉意嚇醒了大半,人都嚇清醒了。
清醒后的一瞬,尖叫聲差點脫口而出,但好在醉意疏散的時候,意識也恢復了運轉,強制壓下這想要突破的叫聲,好歹沒惹的對方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