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線是一種沾染了怨魂之念,惡人之血的道具,可做武器使用,附贈陰氣侵體的副作用。
從吃了彭啟成之后,邪術師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本來還有些傲嬌的小情緒,對事情的理解有自己的一份驕傲,但現在卻像個情緒脾氣狂暴卻做事井然的存在。
本來對于雕刻木雕這樣的事情他最為厭惡,要不是為了全方面發展,他也不會涉及到這方面,他打小就不喜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雕刻玩偶什么的,他覺得這樣娘里娘氣,娘兮兮的,身為男子漢的他肯定不能玩這些東西。
現在邪術師對于木雕的態度十分的平淡,這種感覺像是習慣了這方面的內容,又像是對于這事件完全產生不起波動。
除了能對那不知名的對手,讓他狼狽、痛苦不已,差點死去的房大師,能引起他的強烈反感,其他的東西,好像都無法給他帶去多大的感受。
他恨不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讓他死無全尸!
不過現在他還需要做些前置準備。
拿出里邊的人形木雕,左手握著,右手拿起刻刀,將木雕調整調轉至背部向上,接著刻刀在其背后刻上了劉月穎的生辰。
他不知道劉月穎確切的生辰八字信息,但這并不妨礙他施咒害人,生辰不明確只是咒術的效果會弱些,施展的邪術還是能通過人形木雕這個中轉站轉出去,施加到劉月穎本人的身上。
等刻上了信息,邪術師將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搬到了小方桌上去了,放在設壇的身邊。
一只朱砂筆、一個水碟、一卷陰氣線,一個人形木雕,其他東西都被他放回木盒,木盒也放回旅行箱了。
取來一旁的細針,靈力外放,包裹住手指,抓起在桌面上爬的歡暢的巨嘴黑蠕蟲,用針在他圓潤胖嘟的身體上來了兩針。
巨嘴蠱蟲身體強度不弱,普通的針對它來說毫無效果,沒有直接被彈斷都是好的了,但邪術師用上的,自然不是那么普通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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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術師的狀態更甚從前,消耗嚴重的體力,輕微受創的靈魂也在彭啟成的“無私”奉獻下得到了妥善的治療處理,現在都已經好全了。
詭異的強大恢復手段是邪魔邪修的特點,以形補形,吞噬他人靈魂(血肉)修補、強大自身的靈魂(軀體)。
暫且不提這邪魔的修行之術他是從何得知,惱怒憤恨的邪術師開始了自己的復仇行動,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斤斤計較,記仇,小心眼等詞匯才是屬于他的。
沾染著血色的身影,立在桌前,桌上躺著一只萎縮的蟲,不大,一指來長,比一般像是毛蟲長度,不過它可比毛蟲干細多了。
仔細一瞧,看起來有些眼熟?
邪術師伸手拿起那只干癟的蟲“尸”,眉頭皺起,接著又展開了,“還活著就好,省的我還得花大價錢去重新買一只。”
現在著雇主死了,尾款可拿不到了,自己能省一點盡量還是省一點好。
“現在可不到你休息的時候。”原來這就是剛剛那只看起來丑陋且嚇人的巨嘴黑蠕蟲,只是房大師破了邪術師施的邪術,陣法一同受創,邪術師陷入瀕死狀態的時候,這身為陣眼的蠱蟲自然不會比他好過。
尚且留著一條小命茍延殘喘著,也不過是因為邪術師三次喂的血里蘊含的法力不少,尤其是最后一次的舌尖血,那些可是下了邪術師的半條命,保它一條蟲命還是能夠的。
他的反擊戰還需要這只蠱蟲在里邊擔任重要角色,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拿過小刀用力一割,血液嘩啦啦的涌現出來,過了一分鐘,這涌出的血量一如最初,完全沒有減少的意思。
感覺差不多了,邪術師抬起手臂,放在自己嘴邊伸出舌頭對傷口輕舔,但比起冒著血的傷口來說,他的目標應該是那流出的鮮血。
絲毫不浪費,將手臂上的血液一點一點的舔起,看起來特別嚇人的大口,也他的動作中漸漸愈合,最后傷口消失,不同的是臂上兩條顏色偏粉嫩的肌膚上邊多出了第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