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感覺自己才剛睡下去,那鬧鐘就響起來了,而且一響響個沒完,前兩個她也就忍了,后續連綿不斷,跟催魂要命似的鬧鐘,真的差點讓她暴走。
眼睛都沒睜開,也睜不開,困的似粘在一起的上下眼皮在那鬧騰的鬧鈴下奮力掙扎,眼皮下的眼珠不斷的轉動,整個人暴躁的不行,直接怒吼了一聲,把蘇清和柏詩衫嚇了一跳。
柏詩衫那半朦朧的意思都被這一聲獅吼給嚇得清醒了,猛地瞪大眼睛,有些后怕在身邊看了看。
但什么都沒看見,周圍一片黑暗。這天都沒亮呢!
在她奇怪徐穗怎么那么生氣的時候,那第五個鈴聲又響起來了,這次意識清醒,只是視線受黑暗限制,導致感官有些不靈敏的柏詩衫清楚的聽見鈴聲的來向。
那不是丁蓮茶的床位嗎?
局限于黑暗對視線的不友好,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不過大概也知道了對方的怒氣起源。
因為她也生氣了。
這催魂還是要命呢?天都沒亮呢,在她們說來就是“大晚上”的不睡覺,做什么妖呢?鬧鐘給誰設的?給我們?是生怕我們睡得好了,睡得香了不成?!
可就她們生氣,惱火的時候,第六七八個鬧鐘也接連響了起來,可把她們氣著了,柏詩衫從一開始就和她撕破了臉,此時心里燒著火,怒火隨著鬧鐘響鈴,越發旺盛。
直接拉開簾子,摸索著下了床,還因為對床的不熟悉,差點摔下了樓梯,摔到地上,幸好手部用力,拽住了欄桿,好險沒給摔下去。
要這住寢室第一天就因為下床摔了個好歹,那自己這臉還要不要了?
然而穩住了身子,將動作放慢,想著小心一些下床的時候,鬧鐘還在不斷的響著,弄得她整個人窩火到不行。
下了床,又貼在邊上摸索著床邊放著的手機。
等拿下手機,直接打開了上邊的手電筒,一道刺眼的光線就直直射了出來,有些不適地閉上緩了緩,等到眼睛有些適應了睜開來。
看到那邊的場景,柏詩衫都快給氣笑了。
四仰八叉的睡姿,不知道第幾個響鈴還在持續工作著,真把這當自己家來了?
怒火盛極,柏詩衫怒氣沖沖的上前,大力的拍了幾下她的床欄,鐵制的床欄被拍的直作響,就連床都晃了起來。
可這床上的人,那丁招悌卻像是對外沒有絲毫的感知,一點醒來的打算都沒有,反而是徐穗惱怒了,拉開簾子就要開罵。
連綿的鬧鈴把她給弄醒,這鬧鐘的主人還一點反應沒有,跟死豬一樣還在睡,而她已經在這鬧鈴下清醒,只是被暗色掩住的眼睛里邊,猩紅的血絲在眼白部分肆虐。
揭露眼睛的主人此時是多么的憤怒。
睡眠不足,“魔音”入耳,吵得她根本不能好好睡覺的同時,“魔音”的主人還那么心安理得的睡著,一點不被外界的事物所干擾的樣子。
蘇清和都有些生氣了,她一般不會輕易的生氣,此時就連她都生氣了,更不用說本來就對丁招悌有不滿,兩人之間的齟齬多的可以上戰臺比斗一番的柏詩衫。
還有有嚴重起床氣的徐穗了。
柏詩衫伸手推了幾下丁招悌,好不容易讓人醒來,結果迎面就是一頓噴。
可能是還沒有睡醒,或是說還沉浸在夢中,意識沒有抽離,脫口而出的就是一番惡毒的謾罵,也沒了那裝小白花和小綠茶的發言。
柏詩衫知道她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良善柔弱,不弱氣勢,強硬著讓人把鬧鐘關掉,不要影響其他人的睡眠,留差不多一兩個就夠了,如果怕起不來她一會兒可以叫她,包醒的那種。
“怎么,不裝了?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