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話中似乎有“關心”的味道。
“我看你就是怕他跑的快了把線索給藏起來不讓你看吧。”一道嘲諷聲緊跟著響起,“像我就很淡定了,一點都不carry。”
“你把你加快的腳給我停下了再說這不要臉的話,”中年大叔的聲音聽上去是有些惱了,“搞得自己多清高一樣的,又要牌坊又要爽,誰給你的臉?”
“你哪來的臉?”諷刺意味更濃:“像我這樣表里如一的人,關心就是關心,誰跟你一樣心腸狹隘。”
“霍,都忙著呢兄弟們,那改日再聊哈,你們先忙著。”又出現了第四個聲音,這道聲音的主人應該是比較滑頭有趣的那種。
果不其然,外邊很快響起了更響的吵鬧聲,不單是因為他們情緒激動加大了音量,更是因為斗氣的,誰也不愿意吃虧的幾人加快了腳步,與連丹妮所在的第三間的距離沒多遠了。
“臭不要臉的,你當你下來慰問呢,還改日再聊!”
“誒,你給我松開!”是那個后來的那第四個男人的聲音,看樣子是被誰給拉住了。
“嘿,我還就偏不!你能拿我怎么著?”男人得意的笑著,突然眼神瞥到了,前邊的
——
三人的清閑不過是一時的,透過鐵門,由筒子樓門口傳來的動靜進入三人的耳中,像是一柄小鐵錘擊打在他們的心上。
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連丹妮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聽見外邊的腳步聲不再是之前那個高跟鞋女的腳步,又來了其他幾人。
腳步聲雜亂,她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聽不出來的人究竟有多少。
路彥宇眼尖的瞧見她臉上的異色,棕褐色的眸子一暗,深邃的眸光射向上頭有些生銹的鐵門,仿佛能透過這道門看到外邊的場景。
眼神犀利,帶著銳氣,卻沒被鄧立誠瞧見。
看了一眼身前的人,路彥宇棕眸微動,“小橙子你用噴壺把周圍這些灰塵打濕,我們一會兒好收拾。”溫和的語氣一點聽不出他此時眼中藏著的波瀾。
“啊?外邊不是還有人在嗎?”鄧立誠疑惑的抬頭,驚訝的問了句。
剛剛那聲音,聽起來就不是偶然,明顯就是女生的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啊,這么偏僻還破舊的地方,一般女生肯定不會來吧。
就是要來,也不會穿高跟鞋這樣的“累贅”來,所以有可能是和諧平臺的“主播”之一,也是他們的“隊友”或“對手”之一。
這么緊張的時刻讓我在這放心收拾,這發展不太對吧……?
不過看著對方眼里的堅定和四兩撥千斤般的不容置啄,動了動唇,沒有出聲拒絕。
點點頭,蹲下去小心的從塑料袋里拿出裝了水的噴壺,這是他們之前特意轉好的,為的就是方便和省水,畢竟在這里要待上三天,中途能不能離開沒人知道,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能省則省。
而且用可食用的礦泉水來打濕灰塵清掃,還是太“奢華”了。
于是連丹妮他們買了噴壺之后,在她的笑容和禮貌下,套近乎得到了使用店主店旁的自來水龍頭里的自來水,用來裝滿他們的兩個噴壺。
裝滿后也是由她提過來。
她想,這主意是她出的,從小到大也都獨立慣了,提水什么的也不假借他人之手,自己一個人倔強的抗下。
鄧立誠動作生疏卻不失誤,慢卻有條理,很快上手,在房間里忙活起來。
手上一忙,也就忘了那些煩亂的念頭。
疑似“有其他主播到來”的想法,被他拋在腦后。
擔心?思考?有噴水來的好玩?!
路彥宇放輕了腳步,走到連丹妮的身邊,輕聲說到,“是有什么問題嗎?”
連丹妮將視線從貓眼抽回,往一旁扭頭,看了一眼他,“外邊最少也有三個人,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除了一開始的高跟鞋,后邊的聲音太雜,完全聽不出來有什么鞋,有多少人,情況怎么樣。”
她沉著臉,心里有些煩躁。
賺個錢真不容易,哪來的那么多人?也沒見其他主播直播的時候有其他主播插進去分羹,怎么就一到自己就來一個,接一批呢?!
心里煩悶難受,面上的表情自然好看不到哪兒去。
路彥宇見狀,將連丹妮說的消息簡單的整合,心下思索一番,溫聲安慰道:“沒事,先看看情況,應該沒什么大礙。”希望吧。
話說的容易,但心里還是有點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