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下意識的后退半步,咱也不是傻的,該沖沖,該退就得退,人那一條胳膊都比自己的大腿粗,上去找打,還是找“死”呢?
怕是得被打出“shi”來。
壯漢眼睛瞪得更大了,小眼睛愣是被他瞪大了一大半,“退啥,你在給我動,行不行我第一個就打你?!”
“那,那你打他吧,我圍觀。”圓墩墩眼神一亮,被肉擠壓的快剩條縫的眼睛微微瞪開了些,話里帶著點期待和興奮。
只要不是打他,打誰他都可以,他除了在一旁吃瓜,還可以為傻大個加油鼓氣。
“艸!老子給你臉了?”壯漢扭頭怒視著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正躺著準備任他宰割,怎么有膽子說話!
好不要臉一男的,這一屆年輕人,是他見過最差的一屆!
中年男人失望的搖了搖頭,看起來像是很喪氣,為有這樣的后輩而嘆息,要這年輕一輩都這樣,這未來,不得都跟國足一樣拉跨?
“怎么就不行?你眼神不好,是因為你胖,眼睛本來就不大還被肉擠得,要你不瞪眼,我都不知道你眼睛在哪里,肯定是你有毛病,還想禍水東引?這壯兄弟是會受你騙,上你當的蠢貨?明顯不是嘛,人家看起來就聰明機靈,誠實能干,能說會道,強而壯實,怎么能受你這小人的言論誤導呢!”
頓了頓,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所以啊,我勸你還是早點把東西交出來給這位壯兄弟吧,人家忍你這張賤嘴、這個賤人,很不容易啊。”他感慨的嘆了口氣,果然是年輕氣盛,不懂世故,還是自己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大哥才是國之重才啊。
可惜時不我待,沒有出頭之日啊!
深感悲哀,沒有有人懂我,沒有人發現我這副平凡的軀體下邊那顆不甘平凡的心和不平凡的靈魂,就如千里馬沒碰上伯樂,鐘子期沒遇上伯牙,慘啊,慘啊……
拍馬屁的同時給壯漢上了一劑眼藥,畢竟看人家那體格,一看就是專業的,萬一腦子真不好使想往他身上來幾拳練練手腳,怕是自己當場就得沒,所以聰明絕頂的他一邊順著壯漢的話往下說,得他歡心的同時,一邊用話把壯漢捧得高高的,讓他不好意思對自己下手。
對他下手就是他智商低,聽了那“只”球的騙,上了他的當,就是這樣才會對無辜的他下手,如果有些腦子就不會對他這個“無辜人員”下手。
語言誘導了一波后,他徹底戲精化,自己都把自己感動到了,也就忘了自己還處在這對峙的現場,一副快要上天,已經上頭的表情,看的壯漢是一臉糊涂,就連夾雜著怒氣將目光死死地瞪向他的圓墩墩男人也懵了。
不過壯漢迅速回過神,隱晦的掃了眼兩人,接著放大聲音,進行他的表演,“行!”
壯漢用力點頭,像是十分肯定對方的話語,“聽到沒有,人家都覺得你藏了,你還狡辯!就連一個旁觀的都能看出來的‘真相’,我那么聰明的人能看不出來?”
語氣微沉,頓了頓,“還是說你覺得我就那么傻?就那么容易上你的當?讓你好把我當傻子耍?!”壯漢聲音越來越大,把屋內兩人都震住了,就連中年男人都從戲精狀態脫離,一臉驚嚇的望著他。
直到最后一個字落下后的兩分鐘,屋內都沒有人開口,就連呼吸都放緩了很多。
緩和了痛楚,在他們先前的談論中悄悄走進三人的年輕人在壯漢一記怒聲吼后,嚇得蹲在門口動也不敢動,任憑灰塵在他身上堆積,也不敢冒出個頭,只假裝自己是個假人。
屋外的他都那么“從心”了,屋內肯定更從了,就連呼吸聲都一人比一人小,生怕自己的呼吸聲過大,比另一個人還大,被怒的快冒火的壯漢傷及,引火焚身。
兩人都低下了頭,縮起脖子,恨不得把腦袋縮身子里去。
雖然“球”看起來沒有脖子,但他的腦袋依舊努力的低下,往里,再往里,誰都不敢直視壯漢。
沒有視線盯著的壯漢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后迅速壓下,不能太嘚瑟,辦事要穩妥,這么一想,他又擺好了臉上的表情,怒火似在他的眼珠中成形,眼白都被血絲占了大片位置,有種走火入魔的恐怖。
外面的動靜,再屋內的連丹妮三人自然聽的是明明白白,不論是中青年大戰,還是壯漢胖男的爭執,他們都能聽得清楚明白。
就是這樣,他們才是云里霧里,臉上都有些懵。
他們也沒有落下什么地方,比外邊的人先來很久的他們,明明將整棟樓,里里外外幾乎都翻遍了,是一點線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