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橫空,眾人俯首。
姜雨塵不禁有些感慨:“或許也只有元嬰修士,才能試出自己的深淺了吧。”
意興闌珊之余,也提不起精神再繼續較真。
殊不知,他剛才的一番話,已經把這三家金丹宗門嚇得不輕。
陰不離三人面面相覷,為難至極。
有心不認,可是對方的劍不講道理啊。
“姜宗主,還請您大人大諒,手下留情。”
“我等金丹實在是井底之蛙,妄自尊大。”
“對啊,涉事之人,回去之后必定嚴加管教。”
三人也不再進行狡辯,只是一味地懇求著。
此事確實理虧,再多的辯解也擋不住一道劍氣,何苦來哉。
只能期盼態度誠懇些,付出一些代價,能夠免去今日一劫。
與宗門的延續相比,丟一些面子就無足輕重了。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若是再犯到我的手里,決不輕饒爾等!”
姜雨塵的怒氣也已消了大半,只是語氣依舊冰寒。
在這太行山脈境內,元嬰之下皆螻蟻,他并不在乎這些人的感受。
唯一的顧慮就是,這三家金丹宗門剛剛登門賠罪,自己便“莫須有”的找茬,實在也有些說不過去。
既然陰不離等人態度還算誠懇,他打算觀其后效,再決定行止。
若是還有人不知死活,讓自己背上“黑鍋”,可別以為他姜雨塵就不敢拔劍殺人。
“我等絕不敢再犯!”
三家宗門的幾十名金丹修士都松了口氣,齊齊向著姜雨塵行禮。
就這一會兒功夫,受傷的金丹修士也都得到了救治。
不管心中有多少怨言,表面上都畢恭畢敬的。
關鍵是這“姜宗主”,又是從何處得知自己等人的牢騷之言?
此等怪事,實在是細思則恐。
“可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人。”
姜雨塵輕飄飄地留下這么一句話,轉身便騰空而起。
錯過今日,有的是機會教訓這些無知之輩。
他不管這些人到底是怒還是怨,這都無關緊要。
只要不開口明言,不串連在一起,又有何懼之?
陰不離、李黨仁和黃不老冷汗涔涔。
半晌過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掌教?”
“門主?”
“宗主?”
他們身后的金丹修士十分詫異,不知道三人這是怎么了。
“閉嘴!”
陰不離和李黨仁同時開口怒喝。
二人相視一眼后,一起點了點頭。
“從今日起,我等三家宗門凡有妄言姜宗主者,生死自負。”
陰不離面色蒼白如紙,說話的時候身軀還有些顫抖。
強大的威壓籠罩于身,生死一瞬的感覺太可怕了。
“剛剛,姜宗主的劍意籠罩了我們三人,其中透露出的殺意甚是濃郁...”
李黨仁見眾人疑惑不解,干澀地開口解釋了一下。
他真想拉著這群不成器的家伙,一起嘗嘗那種滋味。
“各位,耗子尾汁。”
黃不老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本以為能夠逃得一難,誰想差點也被一劍斬了。
明哲保身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