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閣主,還是管好你手下的狗,免得為玉鼎閣招災惹禍。”
姜雨塵面無表情地說完,目光凝視著對方。
至于黑須老者在一旁的咆哮,他卻是理也不理。
“豎子猖狂無度,氣煞老夫也!”
黑須老者須發皆張,惡狠狠地盯著姜雨塵。
“好了,給本座住嘴!”
歐陽青嘆息一聲,伸手止住了黑須老者的暴怒。
這老家伙養氣功夫實在太差,就這么一點只言片語,犯得著怒火中燒嗎?
歐陽青目光微凝,與姜雨塵的目光對視著。
“姜宗主意欲何為?這般挑釁玉鼎閣,當三大宗門的威風是大風刮來的?”
他淡淡地質詢著對方,還不忘扯上天羅門和紫陽宗的大旗。
“哦?宇文宗主,上官門主,還請恕小子無狀,孤陋寡聞了些。姜某人尚且不知,歐陽閣主何時能做得天羅門和紫陽宗的主了?”
姜雨塵輕輕一笑,連消帶打地分化著對方。
雖說他對三大宗門怡然不懼,可也沒必要全部對上。
太一宗與天羅門交好,與紫陽宗無甚仇怨,合縱連橫它不香嗎?
“天羅門無意參與其中。”
上官鴻面色微冷,淡淡地說道。
“紫陽宗同天羅門共進退。”
宇文術若有所思地觀望著。
他們兩人,明顯對歐陽青的做法心生不滿,不愿意被對方當槍使。
三大宗門同氣連枝,一致對外,可也不是有點麻煩就要為人做嫁衣的。
二人深知,元嬰劍修極不好惹。
若是一不小心折了自家的元嬰修士,到時又去找誰說理去?
還能指望著玉鼎閣彌補這份損失不成?
況且,他們也不認為姜雨塵區區一人,能對玉鼎閣造成多大的傷害。
畢竟,三大宗門從未出現過元嬰劍修,對于劍修也只是一知半解。
宗門典籍所載,也不過是一些零星的記錄而已。
又哪里像澹臺靜一般,一眼就看出了姜雨塵的“底細”。
“好,即便只有我玉鼎閣一家,姜宗主莫非就有勝算了?”
歐陽青似笑非笑地說道。
玉鼎閣家大業大,元嬰修士不下十人,焉能被對方三言兩語就唬住了?
“哈哈哈!姜某不才,倒愿試試玉鼎閣的深淺。只希望千萬不要像紙糊的一樣,一捅就破變好。”
姜雨塵一聲大笑,似乎完全聽不出對方的威脅之語。
他極力挑釁玉鼎閣,自有一番籌謀。
況且,捅膜破壁這種事兒,他很在行的。
太一宗和玉鼎閣針鋒相對,場中的氣氛顯得越來越緊張。
姜雨塵刻意挑釁,玉鼎閣一方感到十分的被動。
這與歐陽青事先所料的情景截然不同。
按他所想,太一宗不是忍氣吞聲,就該是畢恭畢敬。
一時間,歐陽青被姜雨塵攪得有些亂了自身章法。
“咳。二位,暫時適可而止如何?太一宗和玉鼎閣有何恩怨,不如等聯合宗門大比之后再行計較?”
上官鴻輕咳一聲,緩和著場內緊張的氣氛。
他提出諫言,也是為了姜雨塵著想。
在場沒人相信,一個元嬰劍修就能掀翻稱霸太行山脈近千年的玉鼎閣。
而且,聯合宗門大比牽涉甚廣,也不宜就此被輕易打斷。
“是極是極,上官所言極有道理。”
宇文術隨聲附和,表明了紫陽宗的立場。
天羅門和紫陽宗聯合發聲,就算是玉鼎閣也不得不給這份面子。
“姜某倒是不太在意,就不知道歐陽閣主意下如何了!”
姜雨塵云淡風輕仿若謫仙,光是這份氣度就讓人敬佩不已。
“也罷,本座就稍待片刻,再見識下元嬰劍修的手段。”
歐陽青沉聲說道。
“好,甚好。宇文,咱們兩家合為一處如何?”
上官鴻不露聲色地提議道。
“當然可以,正好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