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函連忙沖過去握住言爸的說道:“爸,你醒了!”
言玉函的眼淚在打轉,一想到言爸變成這樣是因為她就很難受。
“傻丫頭,就算爸爸不在了,你不是還有媽媽和哥哥嗎?”言爸看出了言玉函眼底的眼淚笑著說道。
“不,那不一樣……”言玉函把頭埋進言爸的胸口,眼淚打濕了言爸的衣服。
“爸,為什么你生了這么大的病,爺爺奶奶大伯二伯他們都不來看你?”言玉函也是剛剛才想到,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
“是我不讓你媽通知他們的,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爸爸不希望他們聽到這個不好的消息,等爸爸走了再告訴他們……”言爸摸了摸言玉函的頭苦笑道。
言玉函看到言爸眼里悲傷的情緒,擦干了眼淚,露出可愛的笑臉說道:
“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這次分班考試考了全班第一,明天就要去前面的班級了。”
言爸聽完,也笑著說道:“哦?是嗎?進步很大呢!爸爸也為你感到高興!”
“嗯,不僅如此,我還要考上一中,考上一個好的大學!”言玉函豪情壯志,一時把自己的打算全部都說了出來。
言玉樹在一旁看著言玉函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
……
這是一個愉快的下午,一個讓言玉函終身難忘的下午。
當她以為自己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陪伴在言爸身邊的時候,噩耗卻來臨了……
當天晚上,言爸因為搶救不過來,還沒來得及好好道個別就去了……
當時只有言玉樹一個人在場,言媽還在工作并不知情,而言玉函還在家里寫著當天老師布置的作業。
言玉函只知道當她接到言玉樹的電話時,她就已經從墻上滑落到地上站不起來……
為什么?一個彌補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就這樣走了……
言媽卻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冷靜,與言爸倒下的那一天截然不同。就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一天的到來。
爺爺奶奶大伯二伯他們也終于知道了這件事情。當奶奶看到言媽時,就先打了她一巴掌說道:“我兒子病得那么重,你居然都不通知我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說完奶奶也哭了,她兒子死前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她感到十分難過,而這一切都是拜言媽所致。
言玉函看到奶奶這樣,直接沖上去把言媽護在身后,眼里充滿怒氣說道:“你憑什么打我媽媽?是我爸爸不讓我媽媽說的,你憑什么把事情怪在我媽媽身上?”
言玉函也哭了,言爸走了,而且是因為她……沒有人比她更難過。
言媽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的手印火辣辣的看得言玉函都覺得疼。
“你爸爸是一個病人,你媽媽就是因為糊涂才聽他的話,這么大的事情不告訴我們……”奶奶也說不下去了,捂著嘴巴拽著爺爺轉身就走。
爺爺也十分無奈的轉回來看了言玉函他們一眼,嘆了一口氣。
言玉函知道,可能從今天開始,媽媽和言家就要陷入冷戰。奶奶的性子,言玉函是知道的,而言家說白了“半壁江山”都是奶奶的。
“媽,你沒事吧!”言玉函擔心的問道。
“沒事。”言媽原本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卻因為心中極度忍耐的難過而變成了苦笑。
看得言玉函都覺得委屈。言玉函輕輕抱住她說道:“嗯,會沒事的,媽媽還有我和哥哥,我們永遠在一起。”
爸爸,接下來,我會履行我的承諾,我會替你守護媽媽,守護這個家。你是因為我,才提前離開了媽媽,離開了我們,所以我就算死,也會護他們周全,不會讓別人傷害他們。
所以,你放心的走吧!
言玉函將寫好的書信,認認真真的裝好放到信封里。
在言爸的墳前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