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函已經不想去回憶了,她多希望所有和顧南溪的記憶全部消失,現在每想起以前的生活,她的心便隱隱作痛,覺得自己瞬間一無所有……所以才下定決心,那份無助感不能讓它出現第二次。
有時候夢里的那份真切感依舊能將她傷得徹徹底底,醒來才發現枕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濕透了……
祁萘笙看到言玉函突然沉默了,眼神中帶著傷感和抑郁。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言玉函的這個樣子,擔心地用她的手去握住言玉函的手,言玉函回過神來,看著祁萘笙,緊緊將她抱住。
祁萘笙安慰式地在她的后背輕輕安撫她,祁萘笙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傷感,但只要她需要,她就會一直在她的身邊,一直陪伴著她。
同時心里也在默默想著,誰這么囂張讓她的玉函姐姐這么傷心,以后見了這個人一定要暴揍他一頓。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便到了傍晚。
言玉樹帶著祁萘笙的晚飯推開病房的房門一看,言玉函和祁萘笙兩個人還在很開心地互動著,言玉函正教祁萘笙下象棋,兩個人正對弈著,但言玉函總是會教祁萘笙該怎么反擊自己。
余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她白皙的臉上,精致的五官美麗動人。
原來她真的一直在這里……但看到祁萘笙很開心的樣子,他還是很不爽,這家伙搶了言玉函在家陪自己學習的時間,自己還得給這家伙送晚飯……
不過,也該到此為止了。
聽到有動靜,言玉函轉頭一看,便看到臉色有些沉的言玉樹。
“哥,你來了。”言玉函笑著和他打招呼道。
“嗯。”言玉樹點了一下頭,修長的身影想她們走近。
言玉函注意到言玉樹修長白皙的手里正提著一個保溫盒,連忙站起身來就要去拿,一邊對言玉樹說道:“讓我來吧。”
眼看著就要到手了,言玉樹突然將保溫盒舉到她的頭頂,言玉函好看的眉頭一皺,將手舉起來去拿,但無論怎么努力也觸碰不到它的尾巴,整個人蹭到言玉樹的身上。
言玉樹看到言玉函這么配合,嘴角悄悄往上提了提。
祁萘笙看到言玉樹對言玉函這樣,深藍色的眼睛帶著濃重的敵意瞪著言玉樹,似乎是要生生將他吃掉,但言玉樹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完全不受到任何影響。
“還是我來吧。”言玉樹低頭對言玉函說道,棱角分明的五官突然向言玉函靠近,言玉函白皙的臉上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但她沒有因此而放棄,又試了一下,還是觸碰不到,只好妥協說道:“那好吧。”
言玉樹嘴角勾了勾,繞過她將祁萘笙床上的小桌子支起來,全程祁萘笙像炸了毛的貓,深藍色的眼睛一直瞪著他。
言玉樹無視她帶有敵意的眼神,將保溫盒打開,放到她的面前。
言玉函拿起筷子對祁萘笙說道:“來,小祁,姐姐喂你。”
祁萘笙點點頭,期待的眼神看著言玉函。
言玉函還沒來得及將菜夾起來,握著筷子的手便被言玉樹一把握住,言玉函驚訝地看著他,言玉樹卻平靜的說道:“她自己有手,而且,醫生說她的已經痊愈了,適當的活動有利于促進肢體的協調。”
說著言玉樹握言玉函的那只手還試圖將言玉函手中的筷子取出來,輕柔的力道按捏著她的手,弄得言玉函一陣臉紅說道:“那好吧。”
“咳咳……咳咳……”
祁萘笙聽到言玉樹的話,又看了看言玉函的反應,氣得一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