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憐媚笑著,“秦少俠,不要這么小氣嘛?”
懷玉突然冷不丁問了句:“為什么沒把我送進極樂夢境?”
王小憐眼含秋波,“自然是因為我賞識你。”
懷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知道你這么賞識我,我就多給你燒幾張超度符了,王妮花?”
王小憐臉色劇變,聲音顫抖著:“你——你怎知......”
其實懷玉也只是猜測而已,可如今王小憐的反應卻佐證了自己的猜想。
“超度符施化一般只有兩種結果,發紅光,超度成功,發黑光,超度失敗,而我在你冢前燃的那張超度符,竟是發白光,只有一個解釋,這人沒死。”
“那你如何料到是我?”
“幾百年前的事,你都說村里都沒什么人記得,你卻能將王妮花的故事講的如此細致,如同親身經歷般。加上你的種種行徑,我才懷疑你就是當年的王妮花。”
“哈哈哈!不錯,我就是王妮花。”王小憐仰首連聲慘笑,咬著牙將當年的事情全盤說出。
原來王妮花被丈夫埋進土里,還有氣息,她拼命從墳墓中爬出后,奄奄一息爬到這個山洞前,想起去世前做醫婆的母親曾經告訴過她,這里有棵巨樹叫擎樹,是上古神樹,她用母親教過給她的一種巫術,將自己獻祭給擎樹,獲得擎樹樹靈的強大力量。
王小憐的毒很快解了,容貌也恢復了,她打算下山去找丈夫報仇。可是山中一日,人間百年,她的丈夫早已化為黃土,轉世投胎了。
“他如此忘恩負義,真是該死啊!”王小憐說著,眼神如鐮刀般,怨恨的瞪著身側的高公子。
高公子立刻跪在她面前,戰戰兢兢的舉起一條藤蔓呈給王小憐。王小憐接過藤蔓,使勁抽在高公子的身上,可也只抽了一下,便再也舉不起來,捧著高公子的臉,淚流滿面,“夫君,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懷玉看到這一幕,驚訝極了,高公子中了**術,自然任人擺布。這王小憐是什么情況?叫高公子夫君?想他男人想瘋了吧。
懷玉暗轉靈力,默念解除**術的咒語,雙手微微前送,一道光射入高公子后腦。
高公子立刻靈臺清明,發現眼前竟然是將他囚禁在此的魔頭,嚇得推開王小憐,后退數步。
王小憐抹掉眼淚,頗為驚奇道:“秦懷玉,你總是讓我感到意外,你竟會解魔界**術!哼!我告訴你,就算你為他解術,他也出不去,他是替我夫君來贖罪的!他要一輩子服侍我,陪在我身邊供我驅使。”
懷玉眉頭皺起,“難道他?”
“你猜的不錯,高公子便是我夫君轉世投胎之人,他的長相與我夫君簡直如出一轍。“
“那你有仇有怨找他就好啦,為什么要困住其他人的魂魄。”懷玉嗔道。
“他們要感謝我,是我把他們的人生永運定格在最快樂的時光。不會有痛苦,不會有背叛,不會有悔恨。”
“......”懷玉無語了,王小憐就是個瘋子。
王小憐對著高公子命令道:“夫君,你過來!”
高公子只是尸解仙的修為,那日被王小憐所抓后,早已嚇破了膽,此時,王小憐召喚他,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身體真向她移動。
懷玉眉間一抽,斷喝道:“高公子,難道你忘了苦苦等你回去的未婚妻林焉兒了嗎?”
高公子混身一顫,眼中布滿思念和悔恨的淚光,“焉兒!我的妻子。”
王小憐見狀大怒,舉手要抓懷玉,突然她斜后方,一條黑色軟鞭卷著濃濃的煞氣襲來。她急退數步,仍然被鞭風掃到肩膀,打的她身體一歪,她咬著牙抬頭一看,涂穹揮出的下一鞭已然到了眼前。
王小憐輕蔑地哼了一聲,祭出黑色圓盤,飛花血雨釘滾滾射出,黑色軟鞭遇到飛花血雨釘,頓時變成一灘爛繩,掉落在地,下一妙,涂穹身上已然被飛花血雨釘扎中,動彈不得。
“自不量力!”王小憐低叱一聲。
懷玉瞥了眼涂穹,眉頭皺起,若不破飛花血雨釘,如何抵抗都是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