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臉上也露出焦急之色,“師叔,你的靈力被吸走那么多,你如今是關鍵.......”
“陳華。”洞淵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語,“我要調息恢復功力。”
洞淵說完,徑直走到洞內深處,靜坐在大石之上,閉目調息起來。
陳華望著懷玉幾番欲言又止,終是什么都沒說。
涂穹瞟了洞淵一眼,“古里古怪。”
懷玉沒有說什么,大家都一身傷痛,的確盡快恢復功力才是最重要的,她又問詢了銀乙一些澤明山的情況,便讓大家各自休息療傷了。
涂穹幾人傷勢頗重,調息后都疲憊的睡去了。
懷玉坐在一塊石凳之上,心中激蕩難平,這蜈蚣精竟然設了這么個大陷阱,害了如此多的修士。今日若不是洞淵及時趕到,自己恐怕早已死在了吳天洞,懷玉垂眸望見手腕處的一道紅印,那是之前洞淵握緊自己逃出吳天洞時,按壓出來的淤痕。懷玉輕撫那道紅印,不禁望了洞淵一眼。
洞淵不知何時,已然撤掉了結界,此時正雙目凝視著她,似乎很長時間了。
懷玉被他盯的臉上微紅,正要別開臉。
洞淵的身形一晃,已然到了她身前咫尺處。
“你——”懷玉望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心跳明顯加快許多。
洞淵揮手在二人周圍設下一道結界,結界外的羅響眾人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而后他在懷玉身前緩緩坐了下來。
懷玉微微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自己心跳平靜下來,“洞淵,你的傷還好嗎?”
“嗯,不礙事。”洞淵輕聲答道,隨即沉默下來。
懷玉想起不久前在封陽,洞淵與他表白之事。洞淵這是又要說什么嗎?他若是真的又要表白,自己如何回答呢?懷玉感覺臉燙了起來,現在的氣氛實在有些尷尬,她連忙找著話題。
“洞淵,你是如何得知澤明山神農草一事可能是個騙局?”
“我本來也沒多想。回逸清山后,與掌教大師兄周釋說起此事,當時大師兄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引起了我的懷疑。他說天帝要損毀的東西,三界之內怎會還有?”
“你就是因為周掌教的這句話,懷疑澤明山神農草有詐?然后趕過來救我們。”
“嗯。我擔心你有危險。”
懷玉心中涌現一股暖流,原來被人時刻惦念的感覺這么美好。她緊張的心情一時間放松了不少。
“洞淵?”
“懷玉?”
二人異口同聲喚了對方的名字,均是一愣,懷玉隨即說道:“你先說吧。”
洞淵微微沉吟,說道:“之前在封陽游船上的事情.....”
懷玉心中一緊,他果然又要提起此事了嗎,她微低下頭,耳根處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游船上,那天我說的話,是酒后亂言,你莫要放在心上。”
“啊?!”懷玉倏然抬手,眼中充滿疑問。
“......待我們逃出澤明山,你回子午城好好修煉,一定要修成符仙,三界最強的符仙!”洞淵眼神堅定。
“三界最強符仙?”懷玉嘴里喃喃自語著,洞淵后來又說了什么話,她記不清了,腦子似乎生銹般不轉了。直到洞淵解除結界,又回到洞內深處閉目調息,她才反應過來。
懷玉微咬著下唇,心中竟涌上一股濃濃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