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族以孝義立家,子孫后人若有褻瀆先人者死。”
洞淵等人這才明白,這幫秦家人為什么只防守,不進攻,敢情是怕損傷先人遺體,觸犯家規啊。
懷玉眸光閃動異色,“這幕后之人心機果然夠深,竟然利用這條家規,逼我們就范。”
“嚎——”一個白胡子活死人晃著腦袋,向懷玉撲了過來。
“咚——鐺——”洞淵揮起一掌,一道強勁罡風掃過,白胡子活死人的兩條胳膊立刻被震碎。
大長老大喝一聲,“爹!”他眼含怒火的望了眼洞淵。
懷玉一聽,原來這白胡子活死人是大長老的爹。活該!誰叫大長老剛才要燒掉她娘親的!
大長老望了眼洞淵頭頂三品太上真人的靈光,到嘴邊的話生生憋了下去,扭頭跟秦寶墨說:“寶墨,秦家家訓,不得褻瀆先人啊!”
懷玉道:“大長老,你是不是搞錯了,洞淵他不是秦家人!”
大長老怒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讓外人損傷先人的遺體啊!”
懷玉冷聲道:“震碎你爹的胳膊,就是褻瀆先人遺體!那你剛才要燒我娘的法身,又叫什么呢?”
大長老被懟的沒話,氣的胡子亂顫,這時地上那具白胡子活死人歪歪扭扭的爬了起來,雖然失去了胳膊,卻依然面目猙獰的,向洞淵再次撲來。
大長老生怕洞淵又損壞他爹的遺體,忙沖秦寶墨喊道:“寶墨,你說句話。”
秦寶墨躲過一位活死人的攻擊,瞥了一眼過來,嘆聲道:“請洞淵真人手下留情!”
洞淵聽到此言,收起已舉起的手掌,身形一閃,白胡子活死人撲了個空,又去攻擊其他人了。
羅響一個燕子翻身,來到懷玉身邊,低聲調侃道:“洞淵還是挺給他未來老丈人面子的嘛。”
懷玉手中暖日劍挑開一個活死人的攻擊,橫了羅響一眼,“少廢話,多打怪!”
混戰中,秦家年輕一代修為較低的子弟不斷受傷,哀叫聲此起彼伏。
秦寶墨衣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眼中盡是焦急之色,這么下去,秦家少壯一派就要損失殆盡了。他不自覺的望向了洞淵,眼中閃過一絲冀望。
洞淵見狀,向秦寶墨微微點頭,雙掌在胸前化十為一,周身金色護體罡氣瞬間暴漲,射出百丈之遠,秦家子弟周身立即裹上一層淡淡的金芒。
活死人的攻擊在觸碰到這些金芒之后,立即被彈開。
秦寶墨稍稍站定喘息,贊賞的望向洞淵,小小年紀,修為竟然如此高深,言談氣度更是不亞于一派宗師了。
秦家人有了護體罡氣保護,才算緩了口氣。
懷玉擔心道:“洞淵,你將護體罡氣分給這么多人,太耗損靈力了!”
洞淵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我還能支撐一陣,放心。”
懷玉心中焦急,即使洞淵已經是三品太上真人,恐怕也無法長時間保護如此多的人。此時,她若是使出符陣之盾——八卦靈蘊符陣,應該可以防御這些活死人,因為符陣之盾乃是她前世修魔功時,改良過得秦家符術,秦家先人根本不知其中設符奧秘,可惜這符陣之盾,最大的缺點就是保護范圍極其有限,最多容納七八人,這滿院的人,又該如何處置!
洞淵的臉色已經不似剛才那么輕松,顯然釋放巨量罡氣同時保護這么多人,讓他的負擔很重。
情急之中,懷玉突然注意到身后宗堂頂部中央鑲嵌的鎮山筆,那是秦家第一代家主秦通曾用過的符筆,秦家后人為了紀念先祖,特地按照這只筆的模樣用玉石雕刻在宗堂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