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此時并不知道大家的焦慮和害怕,她在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她回到了兒時,母親貝霞兒和父親秦寶墨帶著她,在青山綠水間放風箏,風箏飛的好高好高,都快要追上太陽了。她開心的笑啊笑啊。
這時,她的義父杜蒼捧著一壇新釀的桂花酒在后面追著他們三口人。她想逗一逗義父,緊緊拉著父母的手,不讓義父抓到,使勁的跑啊跑啊......
突然她一腳踏空,眼前的景象支離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黑暗,她怕極了,使勁的喊著,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喚。
“懷玉,快醒來!”
懷玉驀然睜開雙眼,幾縷強光映入眼簾,刺的她微微側目。光影下是洞淵那張無比關切的面孔,他的眼中俱是疼惜和自責。
“洞淵......”懷玉發現自己的嗓音嘶啞到分辨不清。
洞淵揮手端來一碗溫水,緩緩喂她喝下。
溫暖的水流沖過干涸的喉嚨,帶來一陣清爽之意,懷玉感覺舒服了很多。
“洞淵,我睡了多久?”
“七日。”
懷玉一怔,“這么久了。”她下意識輕撫胸口,記得暈倒前,她的心口劇痛無比,但此時似乎并無不妥,她掙扎著要爬起來。
洞淵將她扶起,倚靠著自己,眸色有些黯淡。
懷玉道:“大家呢?羅響心情怎么樣?陳華的傷好了嗎?”
洞淵:“大家都很好,你不必掛念。”
懷玉稍稍放心,順勢扎入洞淵懷中,手指肚在他胸前輕輕摩擦,“這場仗打的太累了些。”
“嗯。”洞淵下巴緊緊抵著懷玉的額頭。
“不過,最后我們還是贏了?”懷玉嘴角微翹,隨后又下壓,“可惜羅伯父卻湮滅了。”
懷玉接著說道:“羅伯父,此生沒有留下遺憾,他是個頂天立地的仙俠之士。”
“嗯。”頭頂傳來洞淵沉悶的聲音。
懷玉發現洞淵的情緒有些低沉,抬手摸著他的下巴道:“怎么了?是那股神力在你體中又作怪了嗎?”
洞淵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很好。我已經能用九霄神訣操控那股神力,只是修煉日短,神力掌控的時間有限,威力不能全部發揮而已。”
懷玉道:“那股神力,你若是全部操控自如的話,有多大威力?”
洞淵微微沉思道:“我也說不好,但是至少也是上仙級別的吧。我終究不是上仙修為,即使掌控了這股神力,也只能在危機時刻,使用一時。”
懷玉還要說什么,洞淵俯首在她唇角親了親,“乖,你重傷初愈,少說話,多休息,好嗎?”
“好!”懷玉嘴角微揚,回吻了一下洞淵的唇。
二人溫存了一會兒,銀乙一臉愁容的從外面進來,手中托盤上是一些清淡吃食,她見到懷玉醒來,臉上露出喜色。
“主人,你醒了,太好了!”
“銀乙,我沒事了,這幾日,你辛苦了!”
銀乙眸色復雜,染上一抹悲傷,“主人,你感覺.......”
洞淵幽暗的目光不經意的掃了銀乙一眼,銀乙立刻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懷玉奇道:“銀乙,你要說什么?”
“沒什么,主人,這邙山靈芝熬制的粥米甚是滋補,你快吃一些吧。”
洞淵接過粥碗,一口口的喂給懷玉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