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一揚手,金色巨棒化為烏有。
“想說了嗎?”
川石甲揚起頭圓腦袋,氣勢比剛才弱了不少,“既然被擒!我無話可說,只是此事與我女兒無關,你們既然是仙門中人,最將道義正氣,不該殃及家人!”
懷玉一怔,這老王八還挺精,用仙門中人的身份逼他們幾個就范,好保他女兒一命!
“仙門中人?!”懷玉冷哼一聲,轉過身,拿起石桌上川石甲本來要用來割她手腕的匕首,冷眼向川角兒望去。
川石甲適才還鎮定的臉立刻大變,“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傷害她!”
懷玉沒有理會他的叫囂,目光透著堅定,一步步的向畏縮在湖蚌一角的川角兒走去。
“她已經重病纏身,命不久矣了,秦懷玉!你不能傷害她!我求你了,你殺了我吧!”川石甲開始哀求起來,拼命想站起身來,卻被銀乙牢牢禁制住。
懷玉走到川角兒身前,川角兒混身劇烈顫抖著:“姐姐...”
懷玉沒有理會她,俯身左手捏住川角兒下巴,右手將匕首高高舉起。
“不要啊!”川石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噗——”刀刃劃過血肉的聲音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溢入川石甲鼻中,他心中猛烈一顫,鼓足勇氣睜開了小綠眼。
眼前的一幕,卻驚呆了他!
懷玉左手捏著川角兒的下巴,右手的手腕處被刀刃劃開,一縷鮮血緩緩滴入他女兒的嘴里。
“懷玉!”洞淵眼中閃過濃濃的疼惜,想要阻止她的舉動,懷玉扭頭對她明朗一笑,搖了搖頭。
洞淵只好守在一旁,雙目緊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川角兒額間的那團黑氣越來越淡,最后終于完全化去。與此同時,少女的臉色竟然泛起一抹光澤。似新生嬰孩般,充滿了勃勃生機。
懷玉眸光微閃,一張療傷止血符覆在手腕傷處,鮮血瞬間止住。
她身子一歪,早已支撐不住。倒在了身旁的洞淵懷中,洞淵將她攔腰抱起,向她體內匯入一道真氣,保住心脈。
“懷玉,你太傻了。”洞淵的語氣中帶著一抹無奈、一抹責怪,但更多的還是滿滿的心疼。
懷玉對他微微扯了扯嘴角,而后對跪在地上,呆若木雞的川石甲說道:“老王八精,你個騙子!不是說再放一碗血她就得救了嗎?我至少又放了三碗!!!”
“......”川石甲雙目圓睜,無言以對。
“我從小到大最討厭喝苦藥,你讓我喝了九碗苦藥,我便打你九下棒槌,我們已經扯平了!至于你女兒,那是我愿意拿血救她!”
話音未落,川石甲已是淚流滿目,跪倒在懷玉身前,匍匐不起。
懷玉沒有再理他,她是真的太虛弱了,“洞淵,我累了,咱們走吧!”
洞淵將她裹緊在懷中,向洞外走去。
“秦姐姐!”川角兒激動的一聲呼喚自背后傳來。
懷玉低嘆一聲,“川角兒,你有一個好爹爹!”
說完半瞇著眼,貼在洞淵懷中,似乎世間一切事物與她無關似的。
洞淵施展御水術,一個金色圓形避水泡將二人裹住,避水泡快速向上升去,銀乙本體是飛天銀狐,極擅游水,不需避水,化出真身,在后面緊緊跟著。
“嗯?”洞淵的眸光突然一暗。
懷玉聽見洞淵的異樣,睜開雙眼,只見川石甲的身形顯現于避水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