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嘆道:“這道機關蠻精妙的。”
風宏得意道:“哼!我人魚族可是上古魚神的后代,自然神宗傳承,玄妙非常。”
涂穹吸了吸鼻子嗤笑一聲,“呵!神宗傳承?這道機關你不是也告訴了端吳那條老蛟龍!”
風宏臉色大變,覆著符衣的面孔劇烈顫抖幾下,“那...那...那是端吳以天帝玉旨和全族人的性命要挾,我才被迫告知的!”
“說那么多還不是傳給他了!”涂穹小聲嘀咕著,“還有臉說什么神宗傳承,切!”
“你——”風宏怒指著涂穹,一時氣結,竟說不出話來。
懷玉這次沒有去勸阻涂穹的嘲弄,這老族長一路上的行為舉止委實讓人有些生厭,涂穹懟他幾句倒也讓人心快。
一旁的風盈見狀連忙做和事老,安撫著風宏的情緒。
洞淵牽著懷玉的手,率先邁入那道門。
涂穹一臉不屑的從風宏身側走過,跟了進去。
風宏的身子依舊在顫抖,他本是人魚族的族長,在族內至高無上,被端吳囚禁多年,受盡屈辱,如今又被這無名小子嘲笑,怎能讓他不氣。他狠狠一甩符衣,鉆入門內。
風盈望著風宏蒼老的背影,眸色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懷玉等人通過那道拱門,又走了一會兒,來到個桃子狀的洞室門口。
洞室中央是一根兩丈多寬的圓形石柱,似擎天柱一般,將整個洞室撐起。石柱上不斷有晶瑩的紅色液體溢出,順著石柱留下,不斷澆灌在石柱底部的一抹彩色仙植上。
那株仙植莖部白如銀霜,花瓣黃似赤金,金銀相映絢爛多姿,五條花蕊長短不一,虛探在外,竟似手掌形狀。仙植四周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粉霧,一眼望去如夢如幻。
這仙植分明就跟典籍中神農草的描述一模一樣!
“神農草!”懷玉失聲道。
風宏:“不錯,那就是神農草。這里是魚神風玄的心臟,那石柱便是心脈。”
洞淵吃驚道:“魚神竟用心血來養神農草?”
風宏微微挑眉:“神農草乃是天界神物,怎可種入凡土。當年天帝剛剛接替隕落的盤古大神執掌三界,四方三界多有不服,我先祖魚神風玄為他鞍前馬后,立下戰功,他才將這神農草賜給了人魚族,當時人魚族是多么的榮耀啊......”
涂穹嘴欠的插話道:“也是天帝后來把云宗島和人魚族賜給端吳.....”
風宏狠狠地回首瞪了涂穹一眼。
懷玉忍住笑,看了涂穹一眼,這廝嘴可真損啊。
風宏接著說道:“后來始祖魚神應劫,隕落前將那株神農草放于肉心之中,用法身的心血澆灌,以蔭族人后代。”
懷玉望著洞璧流下的紅色液體,原來這是魚神存留的心血。
洞淵眸色愈加烏黑,沉聲道:“難怪端吳在得到神農草后,依舊將它留在這里,原來離開了魚神的法身,這神農草便活不了,就不能持續的助他升級修為。”
提到端吳,風宏咬牙切齒道:“這個惡賊,這么多年修為之所以能如此神速升級,全是得益于神農草之功。”
涂穹面色顯露出不耐煩,“說那么多干嗎?我要取草了。”
他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個縱身,身形已然來到石柱前,滿臉得意的正要捻取那剛剛長好唯一的一株仙草。
忽然他的雙目瞳孔上翻,眼白變成一片血紅,臉色肌肉瘋狂跳動,回首一掌劈向自己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