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為什么?今日聽到玄桐說有人要嫁給洞淵時,她的心里煩的很,似壓抑著一股無名之火,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窗外的月光投入屋內,映在床榻轉輾反側的倩影上,發出淡淡的銀光。
已是深夜,懷玉半夢半醒間,感覺頭昏腦脹,肚子也脹的難受,她一翻身,正好看見一抹身影靜立床旁。
那人纖瘦高挑,面容俊朗,穿了件月白色寬松外衫,黑發整齊的高高束起,當真是云衣冉冉,風姿卓絕。
他似乎已經站在那里一會兒了,溫柔深沉的眼神安靜的注視,讓人沉溺其中。
懷玉心中一動,望著那如夢似幻的人兒愣住了。
洞淵見懷玉醒著,身體微微前傾,伸出修長的手指,目光灼灼似有千言萬語,嘴上輕聲喚出:“懷玉.....”
懷玉完全清醒了,這不是夢,他真的回來了。
下一秒,懷玉再次翻身,干脆背對洞淵,似沒看見這個人一般。
洞淵伸出的手頓在半空之中,他滿目迷惑,“懷玉,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懷玉干脆閉上眼睛,毫不理睬他。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堵著一口氣,不想理洞淵,即使她心中極度思念他。
洞淵連喚幾聲,見沒有回應,心中更加擔心,坐在床頭,直接將懷玉撈進懷中。
“怎么身上這么涼?”洞淵抓過懷玉的手,貼在唇邊。
熱氣拂過懷玉的手心,惹得她心中癢癢的。
她半瞇著眼,從洞淵身上掙扎出來,壓著鼻音道:“你還回來做什么?你不是要跟別人成親了嗎?”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懷玉從沒想到自己有一日,竟說出人間話本中小家女人使性子的話語。
而洞淵則被這沒頭腦的話弄得一臉懵。
他傾身向前,環住懷玉。
“懷玉,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會與她人成親?”
懷玉聲音悶悶,“你自顧去平叛立功,還不知道天帝要把你賜婚給妙音仙子。”
洞淵此時終于明白了懷玉為何如此,他眸光閃動,忽而輕笑出聲。
懷玉聽到洞淵在笑,心中煩悶愈加厲害,她冷哼一聲,掙脫開洞淵的懷抱,倒在枕頭上,將被子掩住臉,“你想笑的話,出去笑!”
洞淵終于止住了笑,撩起被角,將鼻尖湊到懷玉耳邊輕蹭,“原來我的玉兒吃醋了。”
懷玉臉頰不自覺的一紅,心神更亂,我這是吃醋了?吃醋......
洞淵再次將懷玉撈回懷中,雙手輕抬起她的臉龐。
懷玉氣息紊亂的在洞淵溫暖的懷抱中喘息著。
洞淵聲音低啞,下巴緊抵著她的額頭,“懷玉,我的確要成親了,不過我的妻子是你,也只能是你。”
洞淵這句話似拂過心田的一陣清風,讓懷玉煩躁的心終于定了下來。她的臉不禁貼近了他的胸膛幾分。
“那你怎么一聲不響的去西剎海平叛?知不知道我很牽掛你!”
洞淵緊握著懷玉的手,他的掌心極燙,“在云宗島被召回天界后,天帝對我們私闖云宗島,殺死端吳一事很是生氣,聽聞你催化了人魚族的神農草后,更是震怒,要治罪于你。我只好一力將罪責承下。”
懷玉的手指尖輕撓洞淵的胸口,“誰讓你一人承擔,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扛!”
洞淵嘴角微揚,接著道:“當時正逢西剎海魔陀族叛亂,天帝數次征伐均無法消滅他們,他們的首領九頭葵蛇似殺不死一般。”
懷玉的前世記憶中,只知道九頭葵蛇極其厲害,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天帝想起我有天通眼之術,便跟我約定,讓我秘密潛入魔陀族內部,只要能找出九頭葵蛇不死的奧秘,并鏟除此妖,他便既往不咎,免除所有人的罪罰。”
懷玉微微凝眉,天帝老兒好算計,竟讓洞淵去冒這兇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