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的價值絕不僅僅只是一瓶酒,更何況是一瓶好酒,都不說這一瓶好酒能帶來多少的好人脈,只說它能賣出的錢,就很不少了。
然而,這樣的酒,沒了整整三分之一的酒柜……
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
露姐已經維持不住自己嫵媚的笑臉了,她看向艾悠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一把接一把,恨不得就這么砍死對方。
然而,那也仍然不解氣,也根本無法填補她的損失,她決定了,她一定要把這個丫頭的價值用到最后一滴。
“哎呀呀~”
艾悠卻好似沒看到露姐那陰沉的臉色一樣,她笑得愉悅,“果然啊,被要債的人都不歡迎債主的到來。”
露姐已經不想再對她和顏悅色了,她冷冷地說道:“小妹妹,不要不識抬舉,也不要得寸進尺。”
唉,又在厚臉皮地裝傻充愣了。
艾悠輕嘆,“你可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露姐冷笑,“比不過小妹妹的犟脾氣。”
艾悠無言,到底誰更犟啊?
她懶得再和對方扯皮,直接問道:“最后問你一次,到底還不還錢?”
露姐剛想繼續不認賬,可看著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的酒柜,她到嘴的話不知怎地就說不出來了。
她微微一頓,問道:“還怎樣?不還又怎樣?”
艾悠恍然,原來這些酒是對方的七寸啊,那看來她捏得還不夠狠啊,還能讓對方問出這種問題來。
不過,回答一下也無妨,她答道:“還,我就此收手,這些就是利息和你給的精神損失費,不還……”
艾悠把中指和大拇指扣上,隨手一對,對準了一個酒瓶,“那我就繼續嘍,反正,我得消氣,也得給我罩著的人一個說法。”
她看著露姐緊張的神色,道:“都是有小弟的人,你肯定能理解我的難處。”
露姐瞪了她一眼,理解個屁。
“既然你這么說了,”她指了指還在地上昏迷的幾名保安,問道:“你是不是也該賠付我的小弟們精神損失費,并讓我給他們一個說法?”
艾悠慢悠悠地瞥了她一眼,嘴里說道:“老板喲,先撩者賤啊——這道理都不懂,你是怎么混的?”
露姐額角青筋冒出,氣道:“敢情我這些手下就白遭罪了唄?”
艾悠點頭,“他們拿你薪水,自然就要為你分擔一下你闖的禍。還有,別廢話了,到底還不還?”
露姐很不想還,她壓根就不覺得自己欠對方什么,那程飛,不是完好無損嗎?
這個丫頭未免太過斤斤計較。
可是,現場的情況也讓她清楚,目前,她手里沒有可對抗這個丫頭的人手,十幾歲的丫頭武力卻這么強確實出乎了她的意料,但也別想她會就此低頭。
然而,她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道:“還,但我實在拿不出那么多,而且你還砸了我那么多的酒,就只能一顆的價格。”
艾悠輕哼,毫不退讓,“兩顆,沒得商量。”
她不要面子的啊?
她救了兩次的人又是被挑斷了手筋,又是斷了手指,還被盯上要傷了脊椎,她不要面子的嗎?
露姐額角青筋再冒,緊緊咬牙,很想就這么不管不顧地懟道:“就是不給,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