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麟微微吸氣，“就是那個禁用聲明，以及他拿著那個聲明去找合作商的事。”
“你說這個啊……”
艾悠還以為是什么，“我都給你說了，那兩種人體內有隱患，我當然不能使用了。”
謝麟揉了揉眉心，“那你也不必做得這么顯眼啊？這種事我們心照不宣就行了，暗地里卡一卡就可以了，你為什么要把它放在明面上？”
“還能為什么？”
艾悠勾起了唇角，“當然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去成為那兩種人啊。”
星冽非常疑惑，那兩種人是什么人啊？體內有隱患是什么意思？
謝麟不贊同艾悠的這種做法，“可是你這樣做，很容易煽動起來不良情緒。”
艾悠在這點上與他觀點不同，“那也總比更多的人變成那兩種人強，除非，你那里的研究有了成果。”
謝麟啞口，被難住了，在科研方面，皇族最為先進，但是即便是借用了皇族的科技力量，對異能升級藥液和異能激發針劑的解藥研究也沒有絲毫進展，甚至，連這兩種藥劑的成分都是什么，他們還沒研究出來呢。
靜默良久，他說道：“我相信，我們總能研究出來的。”
艾悠面露諷刺，“哪怕現存的所有人都變成了那兩種人？”
她情不自禁地翻了個白眼，“可別了，怕是當數目足夠的時候，局勢就會發生變化，以你的政治敏感度，你不會想不到這點。”
謝麟：“……”
艾悠問他：“你敢保證，在變化之前，你就能研究出來嗎？”
謝麟：“我……”
艾悠打斷他，“你保證也沒用，因為沒有什么能擔保你的保證。”
事實如此，謝麟說不出什么了。
但是，他也依然還有問題，“那你為什么要讓他去找合作商？這件事只你們自己做，就算產生不良影響，也還能夠控制，可一旦……”
艾悠看著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這其實才是你真正想問的吧？”
謝麟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果然瞞不過她，“那么，你能給我答案嗎？”
艾悠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我聽說你是世家的叛離者，可你既然能來問這個問題，我感覺不像啊。”
謝麟有些微的驚訝，她居然知道這件事。
“我倒是想先問問你了，”艾悠道：“你是受了誰的請托，過來問我的？怎么，我讓顧思哲做的事對他們來說很難選擇嗎？”
謝麟嘆息，搖頭，“誰也沒有，我用了異能，卻看到一面混沌，所以才想來問你要個答案，也來向你要個說法。”
艾悠訝異，“原來，這個選擇對他們來說那么難啊？我其實就是想擴大影響力，讓人們明白我們的態度，同時也想看看他們都是什么樣的性質。”
謝麟又啞住了，好一會兒才艱難說道：“你……可真是敢做啊。”
不過是一個人而已，不過是個新來的才剛冒頭的小組織而已，居然就敢對本地的那些扎根許久的家族們進行篩選。
謝麟神色復雜，“你能告訴我，他們是什么樣的性質才符合你的期望嗎？”
“期望？”
艾悠笑了，“我對他們沒有期望，你也不用來我這里給他們要標準答案，我這人不喜歡強迫，他們愿意做什么選擇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