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的眼皮底子之下,構筑西城防御工事。偏生他們各路大將,竟是沒有一家敢引軍出馬,前去干擾沖擊。
“冀州軍看來是吃準了我軍缺糧,所以在西城城外構筑防御縱深,以此來防備我軍攻城,和我們長期對峙,想要徹底拖垮我們!”
三十六路諸侯聯軍的主將崇重,雙拳緊握的率先出聲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崇重年輕氣盛,帶領三十六路北方諸侯聯軍前來為父報仇,營救堂兄。沒想到來到冀州之后,連冀州城的邊都沒有沾到,連孟晨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被摧毀了糧草輜重,陷入冀州戰場之中進退兩難。
這種情況,怎能不讓他氣憤。
可惜,他空有滿腔“豪情壯志”,今天上午想要引軍前去沖擊冀州兩萬護衛大軍之時,不單三十六路北方諸侯不愿跟隨,就連四路大軍的主帥余慶,也是連連搖頭,讓其稍安勿躁……
“南宮大將軍,你以為如何?”
余慶沒有理會崇重,而是直接向著西岐軍主將南宮適問道。
“……冀州孟晨用兵詭道,難以揣測,但他此舉,絕對不只是構筑一道防御縱深那么簡單……”
南宮適沉默片刻,方才開口道。
“南宮將軍何必漲他人威風,滅我軍銳氣?若不是構筑防御,還能是為了什么?”
一旁的崇重見余慶不理自己,反倒向著南宮適詢問,頓時面色脹紅,氣憤不已。
“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來冀州此舉的用意。不過若是構筑防御縱深,以此和我軍對耗,長遠來說反倒是對冀州軍不利……依著冀州軍師孟晨之前行事來看,他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南宮適嘆息一聲道。
余慶聞言,一時也沉默下來。
片刻之后,他又是看向太顛。
不等余慶出口詢問,太顛已經主動上前一步,向著余慶拱了拱手道:“余慶將軍,正如南宮將軍所說,孟晨此舉,絕對不是簡單的構筑防御……但其真正的目的為何,一時之間我也無法揣度……”
“……”
余慶一時無語。
西岐太顛,一向有“多智善謀”的名聲,但在冀州城數戰之中,他卻幾乎沒有半點建樹。這讓余慶對于太顛,也有些心中不滿了。
太顛眼神閃動了兩下,然后向著余慶躬了躬身,再次開口道:“余慶將軍,也不必過于憂慮,孟晨用兵虛虛實實,本就讓人難以揣度……不過若是當真要構筑防御縱深和我軍對峙,那么必須四城一起構筑防御才行。我軍當前可以以不變應萬變,靜觀兩日,看看冀州城是不是還會在其他三城,繼續構筑防御。”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大家各自回營吧,緊守營寨,靜觀兩日看看再說。”
余慶嘆了一口氣,然后向著其他各營主將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