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七年時間,能夠依靠我的金光蠱成就‘金丹大道’,也算不錯。”
太乙真人瞇縫著一雙細眼道。
孟晨也耷拉著眼皮,隨手端起一旁桌上的清茶,自顧品味。
如果不是此刻時機不對,那么太乙這老家伙自己送上門,他立刻就會本尊親自出手,取了此人的性命。
不過目前的時機確實不對,而且經歷上次的灰頭土臉之后,這太乙真人還敢單身外出行走,恐怕也要有些依仗。
不過對面太乙真人看到孟晨如此表現,反倒是微微意外。
“果然是山野散修培養出來的徒弟,連半點尊敬長輩的禮數都沒有!”微微意外之后,太乙真人面色一沉,語聲微冷的道。
“呵……”
孟晨哂笑一聲,自顧喝茶,只當沒有聽見。
太乙真人見此,眼中更是露出一絲慍怒之色。
雙眼微微瞇了瞇,太乙真人不再理會孟晨,而是轉向蘇護,接著道:“蘇侯,當今紂王無道,殘害忠良。北伯侯崇侯虎更是廣興土木,荼毒百姓。現有西伯侯姬昌德高望重,興仁義之師,欲為民除害,撥除奸佞,討伐北伯侯崇侯虎。此乃大仁大義之舉,冀州相距崇侯虎屬地不遠,不知蘇侯打算如何自處?”
“這……”
蘇護皺了皺眉,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孟晨。
他們剛剛還在商量,如果無人干預,那么冀州城就保持中立,兩不招惹。沒想到話音剛落不久,這太乙真人就找上門來。
而一旁的孟晨,卻還是一副老樣子,自顧喝茶,就如沒有聽到太乙真人說話一般。
蘇護收回目光,重新轉向太乙真人,道:“真人此言差矣。雖說崇侯虎有很多不是之處,但他也是北地兩百鎮諸侯之首,西伯侯妄動刀兵,恐怕與民不利……”
略頓了頓,蘇護接著道:“若是真人看不慣崇侯虎作威作福,魚肉百姓,何不親自出手,取了崇侯虎性命了事?”
說到最后,蘇護也沒了什么好臉色。
孟晨雖然一直說‘自己沒事’,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孟晨顯然是有了什么把柄,落在了對面這太乙真人的手中。
若非如此,按照蘇護對于孟晨的了解,此時此刻,孟晨絕不至于一句話也不說,一副要置身事外的樣子。
“呵呵……”太乙真人聞言呵呵一笑,道:“蘇侯只怕不知,我輩修道之人,自有修道之人的規矩,若是隨意出手干預凡俗之事,豈不就要天下大亂?凡俗之事,自有凡俗之人解決,崇侯虎合該被西伯侯所滅,這亦是天意使然。”
“既然天意要西伯侯剿滅北伯侯,又何須我冀州出手?”
蘇護搖了搖頭。
太乙真人面色一沉,“蘇侯,莫要不識時務,西伯侯仁德播于四方,此次征伐北地,西方兩百鎮諸侯群起響應,大快人心!冀州不倒戈相迎,順應天威,莫不是還要繼續輔助殷商,和西伯對抗么?豈不聞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冀州侯強逆天意,必遭天譴!他日西岐天軍降臨,不單蘇侯自身不保,恐怕還要連累冀州數百萬百姓,跟隨遭殃!”
“騰!”
蘇護大怒,騰然站起,道:“真人,我蘇護敬你世外高人,但你也莫要咄咄逼人!說什么‘西伯侯仁德播于四方’,當年紂王要強征吾女妲己進宮,本侯迫不得已舉旗反商,西伯侯不單不主持公道,反倒是出動大軍征伐我冀州!
怎得?我蘇護反商就是亂臣賊子,他西伯侯反商,就是‘仁德之師?’當日西岐‘助紂為虐’犯我冀州,今日有何面目老著臉皮,反倒邀我冀州助他反商?”
蘇護本就是個火爆性子,此刻說到最后,雙目瞪視太乙真人,一臉的憤怒之色。
“……此一時,彼一時!冀州侯掌控一州之地,怎得如此不識時務,不知好歹?”太乙真人面色陰沉,雙眼斜睨蘇護,語聲冰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