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潛伏期短,一般一到三天,毛知縣的隊伍里有幾個人很早就出現了發熱,寒戰等癥狀,可惜也沒人在意,等到隊伍落地沒幾天,有小一半的人身上長出了大瘤子,
毛知縣這才意識到是疙瘩瘟。
毛知縣打算丟下起瘟的人自己跑,可惜行囊剛收拾好他就暈倒了,等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手下抬上了山。
毛知縣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女兒,毛小姐冒著被傳染的風險照料了他兩天兩夜,可是毛知縣看見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怎么還沒死?”
毛小姐大概已經習慣了,臉上毫無波瀾,她從碗里舀了一勺藥放到唇邊吹了吹然后遞給毛知縣。
“呸!”毛知縣抬手就打翻了毛小姐手里的藥碗,“不要臉的東西,跟你娘那個賤人是一個坯子里出來的臟貨,要不是老子看你還有一點用,早就把你賣到窯子里去了,你娘就是打那兒出來的,你們母女倆就是天生的窯姐。”
毛小姐就那么坐著默默承受著毛知縣的侮辱謾罵也不吭聲,面上也看不出委屈像個空心的木偶,顧小小和李安推門進來她才動了一下起身站到旁邊。
毛知縣倚在軟墊上打量顧小小,顧小小也打量他。
與毛小姐相反,毛知縣很瘦,頭發和眉毛都稀疏枯黃,一雙眼睛像柳葉一樣細長,眼尾微微上挑給人一種很狡猾的感覺,這種眼型配上他那過于堅挺的鼻子和薄成一線的嘴唇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很鋒利的感覺。
“你就是顧小小?”
“是。”顧小小迎著毛知縣審視的目光走過去,“我最近挺出名的吧?”
“一個女人太出挑可不是什么好事。”
“恕我說話直,您管的屬實有點兒寬了。”
“我這是在哪?”
“饅頭山上的李家大院。”
“你們把我和我女兒擄來到底要干什么?”
“你可能誤會了,你女兒是自己非要跟著我們的,我們可沒強迫她,至于你本人,是你的手下抬著擔架把你抬到我們這兒的,我們也很被動。”
毛知縣凌厲的掃了毛小姐一眼,然后問道:“她說的是真的?”
毛小姐顫了一下回道:“是,我不想給別人做小妾,我要留在這里等王熾哥哥。”
“賤人!”毛知縣抬手就給了毛小姐一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