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讓毛知縣厭惡的皺起眉頭,他感覺莫名的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么?!”毛知縣不自覺的拔高了音量。
“首先,當然是要恭喜毛知縣。”
“有什么好恭喜我的?”
“第一件可喜的事,你的體溫降下去了,這就證明你得的并不是瘟疫,只是普通的風寒而已。”
“哼,老子可沒那么容易死。”毛知縣將這歸功于自己的運氣,顧小小也承認,他的運氣的確不錯。
“第二件喜事就是你當外公了,毛小姐生了一個兒子,很健康。”
毛知縣勃然大怒想要坐起身卻因為情緒過于激動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昏過去,他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之后才開口罵了一句,“賤人!”
顧小小繼續說道:“唯一不幸的是,那個叫王熾的甩手回老家了。”
“全都是賤人!”沒想到毛知縣罵完這一句之后竟俯在床頭嘔出一口血來。
顧小小也見識了什么叫做氣的吐血。
“您想把閨女嫁給巡撫大人做妾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毛知縣扒著床板劇烈的咳嗽了一氣之后說道:“既然春花肚子里的臟東西已經落地了,她就可以以清白之身出嫁了。”
顧小小驚詫的說道:“雖然我沒什么經驗,但是也多少了解一些常識,這事兒怕是瞞不住的吧。”
毛知縣奸詐的冷笑說道:“自然是有辦法的。”
顧小小由衷的贊嘆了一句“牛批”,她之前在蘇府跟幾個翠聊天的時候翠蓮給她們講過一個婚前**女子再嫁人的時候偽造落紅的辦法,翠蓮七八歲的時候就被她哥哥賣進了妓院,后來老鴇給她開臉那天直接被蘇九辰贖身買回蘇府做了通房丫鬟,所以翠蓮知道很多一般女人不知道的知識,她也很敢說,不像別的女人說起跟男人沾邊兒的事兒就扭扭捏捏的。
翠蓮說過,把魚鰾裝上一點豬血放到女子不可描述的地方,同房之后魚鰾破裂,里面的豬血流出來這樣就可以偽造成是處子之血。
“毛大人,就算你有辦法作偽,但是你又怎么能堵住悠悠眾口呢?”
““事實”會讓流言不攻自破。”
“毛小姐會乖乖聽你擺弄么?”
“她敢不聽我的話老子就打斷她的腿!”
顧小小冷笑,“毛小姐可能比您想象中的更逆反吧,要不然她也不會跟我們上山來。”
“是你們強把她擄來的!”
“別自欺欺人了,剛才你也見著你閨女了,你覺得她是被迫留下來的么?她可是明確表達過,她要留下來等她的王熾哥哥。”
顧小小隔著老遠都能聽到毛知縣惡狠狠的磨牙聲。
“你要怎么樣才能放我們父女走?”
“好辦,在我這兒只要有錢什么都好辦。”顧小小眼睛晶亮,一雙黑色瞳仁化作兩枚四方孔的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