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肚子被捅了一剪刀的龜奴正在血泊里痛苦的蠕動,那一剪子根本不足以要了他的命,顧小小踱步到他身邊蹲下看著他詭笑著問道:“剛才你的手都摸哪里了?”
龜奴嚇得連聲求饒,“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
顧小小命令道:“哪只手摸的,伸出來我瞧瞧。”
龜奴不敢不從,只能顫顫巍巍的伸出了左手,顧小小握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攤開放在地上然后舉起剪子狠狠地攮了下去。
龜奴吃痛劇烈掙扎,顧小小說道:“你最好不要動,再動我就把你的手剪下來。”
那龜奴忍著疼不敢再亂動了。
你看,以暴制暴果然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賽彩云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喊著“來人”一邊往門口跑去,不等她跑到門口,大門“啪”的一下被人撞開,然后呼啦啦進來一群穿著公服的捕快,這群人看到眼前的場景都懵了,顧小小見此情景連忙丟了手里的剪子就地往后一躺一邊兒打滾一邊兒大聲哀嚎。
“把這些人全都捆起來逮到府衙去!”
賽彩云終于鎮定下來,她拉著為首的捕快問道:“官爺,這是出了什么事了?為什么要抓我們啊?”
領頭的捕快拿著棍子把賽彩云攀在自己身上的手挑開然后說道:“少廢話!到了府衙自然就知道了!”
顧小小假裝昏迷被兩個捕快抬進了府衙大牢,然后好死不死的,她和賽彩云被關在了一個牢房里。
“趕緊起來吧,我知道你是裝的。”
顧小小瞇開眼睛看了一圈兒,不足兩平米的地方她和賽彩云各自把著一面墻,而賽彩云正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顧小小骨碌一下坐起來賽彩云又往后蹭了蹭后背緊緊的貼在了墻上,然后倆人誰也不說話尷尬的沉默了一陣。
顧小小是個嘴閑不住的人,不吃東西就得說話,就是這毛病,于是她先打破沉默對賽彩云問道:“你是怎么認識蘇九涼的呢?”
賽彩云沒搭理她,顧小小就自顧自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你先還是我先,感情這玩意兒的確得講究個先來后到,但是不管怎么說,這事兒屬實你賴不到我頭上,我和蘇九涼成親這事兒也沒人問過我呀,我主觀上是拒絕的,而且是被動的,說起來我也算是個受害者。”顧小小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
“今天這事兒我也不怨你,你也是讓蘇九涼用豬油給蒙住心了,關鍵啊,還是我除了挨了幾巴掌之外也沒受啥損失,我也打回來了,咱倆這筆賬就算兩清了,如果今天那倆龜奴真的把我怎么樣了,那咱另說,我仁慈一點兒,也至少得把你們千刀萬剮再鞭尸吧,你別以為我嚇唬你,也別以為我做不到,我這人記仇,小心眼兒,咱們往長遠了看,一天我弄不死你,一年我弄不死你,三年五載,十年八年的,你總有撈我手的那一天,反正我還年輕,我只要不死,欠我的,我就必須討回來。”
賽彩云一直閉著眼睛,顧小小也不知道她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反正她把要說的都說了,然后又在心里把蘇九涼的十八輩祖宗挨個兒罵了一遍。他太爺爺就不應該生出來他爺爺,他爺爺就不應該生出來他爹,他爹就不該生出來蘇九涼,反正他們老蘇家打他十八輩祖宗開始就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