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暗自咬了咬牙然后回道：“奴婢知道了。”
蘇九辰卻并不滿意，他扯著顧小小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后譏誚的問道：“被迫服侍一個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是什么感覺？”
跟你跪舔洋人時的感覺差不多。
顧小小咬著牙把這句話咽進了肚子里然后低下頭去不看他也不說話。
其他人互相遞了個眼色紛紛起身退了出去，轉眼間屋子里就只剩下顧小小和蘇九辰兩個人了。
蘇九辰還拽著顧小小的胳膊，她不敢掙脫，又不愿意挨著他，于是一手撐著桌子腳尖支著地有些吃力的跟他較著勁。
“你還是不服是么？”
順服一個倔強的人很有趣卻也很累，蘇九辰的忍耐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他甩開顧小小的胳膊然后沉聲命令道：“跪下。”
顧小小抿唇心里恨的更濃，可是此時激怒蘇九辰并不明智，她屈膝跪在他腳邊垂下眼眸看著他的一雙皂靴心思百轉已經在腦海里生刮了蘇九辰八百個來回。
蘇九辰拾起桌上的粥碗把白粥倒在自己的皂靴上，“給我舔干凈。”
那雙皂靴被粥水濡濕了，上面雪白的米粒在黑色的錦緞靴面上顯得有些刺眼，顧小小感覺自己脖子僵硬怎么也低不下頭去。
其實這種屈辱本就在顧小小的意料之中，蘇九辰那個變態做到這種程度實在已經算是照顧她了。
可是她得活下去，顧小小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重復著，她不能死，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須活下去。
蘇九辰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女人，她的姿態很低，但是還不夠，他要把她完全揉進塵埃里，他要把她變得跟自己一樣卑賤骯臟，然后令她完全臣服于自己，這樣她就能永遠蜷縮在自己的手心里，與其他的女人一樣仰視著他，奉他如神祗。
蘇九辰用腳尖抬起顧小小的下巴然后胳膊拄著膝蓋俯下頭看著顧小小說道：“你之前曾嘲諷我跪舔洋人的腳，現在我讓你跪舔我的腳，怎么？你不愿意么？”
顧小小暗暗握緊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她要用疼痛來遏制住自己想要撲上去與他同歸于盡的沖動。
顧小小盯著蘇九辰的眼睛在他的注視下伸出舌頭舔在面前的皂靴上，她一眨不眨的看著蘇九辰，面色平靜，眼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和不屑。
蘇九辰的笑容僵在唇角，他沒想到顧小小竟然一點也不反抗，他原本想要看她像被逼入窮途的老鼠一樣瘋狂的對他露出自己的爪牙，他會讓她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然后欣賞她拼命掙扎卻又無可奈何的慘狀。
“少爺，請您看看這種程度您可還算滿意？”
顧小小面色沉靜，可她的眼睛里分明還有沒能掩藏好的一絲鄙夷。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蘇九辰眼中的怒火瞬間暴漲，他一把揪住顧小小的頭發毫不費力的把她拎到了自己懷里。
蘇九辰下顎線條緊繃著，眉頭緊鎖，雙眼惡狠狠的盯著顧小小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他一手扣著顧小小的脖頸一手鉗著她的腰，此時他終于從顧小小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恐，他忽覺欣慰，“看來你也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么是么？”
顧小小雙手抵在蘇九辰的胸前卻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蘇九辰，你就是個畜生！你松開我！”
蘇九辰冷漠一笑，“箭已上弦，恕難從命了。”他說完就低頭狠狠的咬住了顧小小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