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青年喜上眉梢。
佟春夏抬手指了指路燈上面的攝像頭,“攝像頭就在我頭上,想進局子的盡管來拉我。還有,姐姐我今天剛失戀,心情相當不好,你們要是再碰我一下,哪只手碰的我,我就剁哪只手。本人,說到做到。”
其中一個青年面有猶豫,另一個吹口哨的黃毛青年卻仍是嬉皮笑臉,“喲,還是個硬茬……哥哥我就喜歡剛的……”
那人正伸手來抓她,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汽車疾馳的聲音,速度之快,像是黑夜里咆哮的野獸。
佟春夏只看見一輛車耳朵半吊著的黑色奔馳朝著他們呼嘯而來,迎面仿佛刮起了狂風,速度起碼過了百,驚得四下的樹木都在晃動。
車子眼看離他們越來越近,卻絲毫沒有剎車的意思。
兩個黃毛臉色大變,當下大叫,伴隨著一聲凄厲的踩剎車的聲音,輪胎摩擦地面,仿佛帶著青煙。黑色奔馳一個急剎,停在離黃毛青年摩托車大約五米的距離。
而兩個黃毛青年嚇得摩托車都倒下,兩個人順勢滾落在地上。
“我草,你他媽怎么開車的!!”黃毛大叫一聲,站起身來,擼起袖子,春夏看見了他手臂上的花臂紋身。
車門推開,拐杖先出,穩穩落在地面上。
段宴秋從車上下來,他的臉色很淡,毫無表情,可下顎線緊繃,平靜之下似壓抑著怒火。
段宴秋走過來,一句話也不說,揚起拐杖便直接扇了最先站起來的黃毛。
一陣細風刮過春夏面前。
——啪!
拐杖狠狠砸在了那人的脊梁骨上,力道之大,直接讓那人站不起來。
仿佛一杖,就敲碎了那人的骨頭。
段宴秋的拐杖,仿佛變成了他的武器。
一起一落,伴隨著赫赫的風聲,以及黃毛的慘叫,只幾分鐘之間,便打得另一個人滿臉是血。
“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那個最囂張的黃毛趴在地上,捂住腦袋,大喊大叫的求饒,“別打了,肋骨斷了……”
段宴秋青著一張臉,唇角緊抿,再一揚手,黃毛的牙被打掉了一顆。
一地血水。
段宴秋終于收手,目光落在地上那顆牙齒上,臉上半點表情也無,冷聲道:“滾!”
那兩個黃毛如臨大赦,趕忙爬起來,開著摩托車連滾帶爬的消失在黑夜盡頭。
隨后,段宴秋扭頭看著她。
佟春夏打了個酒嗝,她清晰的聞見了胃里剛才喝過的老白干的味道,酒氣一下子又沖上了腦門。她只覺得眼前的世界在瘋狂旋轉,連帶著迎面緩步走來的人,都仿佛變得不真切。
他渾身像是籠罩著一層圣光一般,他的拐杖變成了他的魔杖,所到之處,全是魔法變幻出來的世界。
佟春夏看著段宴秋,雙眼有些迷離,喃喃道:“段宴秋……你……真他媽的帥……”
說罷這話,那人搖搖欲墜,段宴秋眼疾手快接過她。
那人順勢倒在他的懷里。
段宴秋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佟春夏,那口氣嘆得格外悠長,他看著佟春夏通紅的臉,低聲道:“什么時候學會了說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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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春夏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子疼得像是要炸了一樣。
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十點,昨夜的瘋狂未過,胃里一陣排山倒海的難受,佟春夏急忙翻身下床,對著馬桶又干嘔了好一陣,似乎才徹底將昨夜的宿醉全部排除。
不過她的眼睛水腫得厲害,像是金魚,又紅又腫,還伴著些許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