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晏秋想要把佟春夏抱上床,誰知剛碰到她,那人嚶嚀一聲就醒了。她睡眼朦朧的看著他,又掃了一眼地上已經收拾妥當的行李箱,“哎都收拾完了”
段晏秋親了親她,眼底溫柔如水,“騙子,還說要陪我一起收拾,結果自己睡得這么香。”
春夏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討好道“對不起啊,辛苦你啦。”
段晏秋順勢坐在她身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春夏坐上來,那人眼睛微瞇,唇角含笑,“知道我辛苦,那還不慰勞一下我”
春夏像是一只懶乎乎的考拉,緩緩從沙發上爬起來坐到他的腿上,與他面對面,她有些困倦的將頭放在他脖子深處,雙手勾著他脖子,像是掛在他身上一樣。
那人在他耳邊哈欠連連,像是一只懶散的貓兒,“我不行了,好困,動不了。”
段晏秋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腰,那人輕輕一笑,“沒關系,我動。”
春夏每天上班就坐段晏秋的車,然后在最近的地鐵口下車,坐一站地鐵到公司。
段晏秋對此行為,相當不高興。
于是春夏提出自己買一輛代步車,以后上下班方便。
誰知就只說了“開車”兩個字,段晏秋一個冷眼瞥過來,佟春夏就很慫的再沒有提過買車的事情。
某天樂樂上班期間去廁所摸了個魚回來,看見佟春夏一個人在那兒畫畫,連忙把轉椅拖過去,小心翼翼問道“春夏,你是不是追到徐總了啊”
佟春夏停下畫筆,“怎么了”
樂樂欲言又止,“有人說看見你早上從徐總的車上下來。”
春夏了然一笑,隨后皺眉道“你不過是去了個廁所,就得到了這么多八卦消息”
樂樂很生氣道“你是不知道他們說得有多難聽”
春夏卻道“女廁所一般都是聊八卦的地方,我聽到過無數次,翻來覆去就是這么幾句。一點創新都沒有。”
樂樂驚道“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啊。”春夏清了清嗓,擠眉弄眼道,“聽我跟你模仿。”
“哇,聽說佟春夏追徐總追得特別緊,還追到人家里去了,結果被趕出來了。”
“你說她這個女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啊,倒貼成這樣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好男也怕纏啊,說不定人家這么死纏爛打,還真有一天變成精誠的董事長夫人了。到時候只有咱們酸的份兒啦。”
“就她那樣,徐總瞧得上我看她長得也一般,學歷也一般,也沒聽說家里很有錢的樣子,人有錢人也不是瞎子,總不能是個女的就能看上吧”
樂樂聽她捏著嗓子模仿得惟妙惟肖,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后又很是擔憂道“春夏那你你都不生氣啊”
“說不上來,好像有點生氣,又好像無所謂。反正也不影響我。再說我還有二十多天就駐場結束了,到時候我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聽不到了。”
樂樂見她說得樂觀,心下佩服她的豁達,抬眼看見徐明芳走出辦公室的背影,她又補了一句,“說起來,徐總監還幫你說話呢。”
春夏“咦”了一聲。
“就是剛才在洗手間啊,我聽見她訓那幾個大嘴巴的女生。”樂樂也學著徐明芳的樣子,拿腔拿調道,“精誠的人都這么閑嗎天天不用工作,躲在洗手間里八卦自己的老板。再說至于這么酸嗎,人家兩個人男未婚女未嫁,談不談戀愛,關你們什么事”
春夏有些奇怪,她知道徐明芳跟iy不和,在辦公室里徐明芳刁難iy的本事很是高明和不動聲色。她還以為徐明芳是那種很精明的利己主義者。
這倒有點讓她意外了。
樂樂最終問出心底藏了很久的問題,“春夏,你真的在追徐總啊”
隨后她自己問完覺得很是不妥,又連忙補了一句,“雖說這是你的私事,我不應該多問。但是我覺得現在精誠內部流言紛紛,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對你一個女孩子不好。反正你自己多注意點吧,千萬別戀愛腦還有還有”
樂樂的聲音越說越小,“徐總應該挺不好追的,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你要是覺得辛苦就早點放棄吧”
春夏盯著她微微一笑,隨后捏了捏樂樂的臉,“放心啦,我有分寸,你不用為我擔心。”
樂樂見她不生氣,也就沒什么顧忌了,追著道“那你要是放棄了追徐總記得跟我說,我給你介紹我的另一個學長。腿長180,膚白美貌,家里有礦。”
佟春夏笑笑,心知樂樂是關心自己,可自己卻又不能據實相告,不免有些內疚。
可如果她和段晏秋公開,只怕煩心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