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大膽奴才,竟敢沖撞本少爺,還不快磕頭認罪!”暴發戶少年大吼一身。
“瞎了狗眼啦,這可是知縣大人家的小公子,還不快賠禮道歉!”一旁的狗腿子,上前便推搡著陳掌柜。
陳掌柜被推了個趔趄,差點載到在地。
幸好被后面的方隊長扶了一把,方隊長二話不說就想提腳踹人,卻又被陳掌柜給按住了。
如今陳掌柜的身份是個商人,早已沒有了以前當兵時的熱血和沖動,有的是商人的圓滑與世故。
他拉住了方隊長的手,自顧上前,對著暴發戶小公子做了一個揖。
“杜公子見諒,杜公子見諒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杜公子深明大義,想必決不會與小民一般見識!”陳掌柜的一番話,直接給眼前的暴發戶杜公子扣了頂高帽子。
暴發戶杜公子聳聳鼻子,一副傲嬌樣,“嗯,你說的沒錯,本公子心胸寬廣,懶得與你等小人計較。哼,還不快讓路!”
“好的好的,杜公子慢走啊!”陳掌柜拉著方隊長便退到了樓梯的一旁,給這暴發戶小公子讓路。
暴發戶杜公子一副小人得志樣。搖頭擺尾的領著自家的狗腿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酒樓。
一場充滿硝煙味的戰爭就這樣,因為陳掌柜的一句話而煙消云散了。在店里好些看熱鬧的人都有些失望。
陳掌柜不以為意,他此刻的心情一點兒也沒有受到打擾,依舊是那樣的興奮勁兒,熱情的邀請著他們到了二樓雅間。
進門后,陳掌柜臉上有些愧疚,他對趙長生父子解釋。
“剛才那個杜公子,是本縣的一小霸王,雖然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但是他整日斗雞遛狗,惹是生非,調戲小姑娘,總之就是一副紈绔子弟做派,大家伙都拿他沒轍,因為他有一個當知縣的老爹。”
杜知縣這人啊,咋說呢,根據陳掌柜的描述,趙菲雨基本了解了這杜知縣的大概情況。
這杜知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油條。
為人圓滑世故,愛占小便宜卻又膽小吝嗇,可是啊,經不住這杜知縣人也有一副好的商業頭腦,在他的管理下,津陵縣日益繁華,商業貿易更是增長迅速。
總之,這人還真不簡單,黑白兩道通吃,卻能數十年堅持底線,雖人品欠佳,可是處事圓滑,百姓之中也有一定名聲。
趙菲雨一邊聆聽著,一邊隨著陳掌柜進入雅間。
可惜了,這杜知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點名聲,都要被他這紈绔的兒子給敗光了。
張菲雨聽著陳掌柜的描述,心里也對津陵縣的一把手有了一定了解。
要知道,想要在一個地方做好生意,和這官府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
陳掌柜在這方面做的還算不錯,也有些能耐。
他原本是當兵的,退下來后也與衙門里的許多衙役相互認識,甚至和津陵縣的縣丞也算有些交情。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第二日一早,趙菲雨就將準備好的東西送到了墨緣齋。
這次準備的貨品不算太多,白紙20箱,宣紙20箱。一箱里面大概100包。
至于價格,經過昨天的商議,宣紙定價每刀五兩。(這里一刀大概就是十張。)
白紙定價每包二兩,(這里每包大概100張)
這樣的定價比市場上其他的紙張價格都要貴上一點,但也不是特別離譜,還在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