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秦嬌嬌在清風院暈倒,聽說是突發疾病,不能見風,無法移動,所以歇在了侯爺薛富貴床上。
夢幽幽聽到綠竹的稟報,心里驚奇萬分,隨后馬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來。
什么突發疾病,侯爺這打發下人的借口可糊弄不了她,不過一個小妾而已,也用得著花心思遮掩?
不過說來,這百年候府,骨子里的風流是一代代傳下來了,真是一點也不打折扣。
建安侯是薛平平的太祖爺爺因護駕有功,得以御賜封侯,當年確實是風光無限,榮寵無雙。
經過幾代傳承,侯門雖沒出什么有大建樹的人才,不過靠著著侯爵榮光,在朝上掛個閑職,吃穿是不愁的,畢竟百年基業,候府還是有些底子的。
到了薛平平的爺爺襲爵時,候府還是京里的高門貴胄,可老侯爺風流多情,迷戀佳人美色,處處留情,出手闊綽。
許多女子帶著孩子上門認親,老侯爺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種,一律使錢財打發了事,最后竟將候府多年的底子掏空了。
到了薛富貴承襲爵位時,就只空有個侯爺名頭,然而風流的本性卻一脈相承。
只是侯夫人萬金蘭太厲害,管的太嚴,侯爺沒有那個機會,連小妾也沒納一個。
要說來,候府的基因真是頂好的,兒孫里不管男女,個個生的一副好相貌,哪怕侯爺四十多了,看起來仍然俊朗儒雅,也難怪秦嬌嬌動了心思。
只是可憐薛平平,滿心歡喜納個如花似玉的小妾,卻是給他爹做了嫁衣。
不知他得到這個消息會作何感想?
他敢跟他爹搶人嗎,只會乖乖叫秦嬌嬌一聲姨娘吧?
想到這里,夢幽幽心里一陣舒爽,薛平平啊薛平平,你有抱得美人歸的心,可沒那個命啊!
此時的祠堂里,薛平平看著幽幽的燭火,照亮祖宗的牌位,將影子投在墻上,忽長忽短。
他打著寒顫,頭昏腦脹,手腳冰涼,渾身無力。
是著涼感冒了?
還是招惹了祖宗?
聽說惹到了不干凈的東西也會高燒不退,薛平平心里有些發毛。
薛平平燒的迷迷糊糊,腦中是出現的,是現實中妻子的橫眉怒目,聲聲指責。
“薛春平,你摸著良心問問,我嫁給你圖你什么了?
結婚沒有婚禮彩禮,沒有鉆戒婚紗,沒有房子車子,不就是想要跟你好好過日子,圖你能愛我護我關心我嗎?
你倒好,始終把我當外人,當免費的保姆,你媽你妹說什么你都照做,跟他們一起對付我防著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爸的份上,我早不想跟你過了!”
“薛春平,離婚吧,孩子跟我,房子車子,我啥都不要,沒有我這個外人礙眼,你們一家人能好好相親相愛!”
“薛春平,你是好兒子好哥哥,可你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薛春平,離婚吧,過不下去了!離婚!”
薛平平頭痛令人欲裂地醒來,耳朵里還回響著女人尖銳的吵嚷聲。
他揉了揉太陽穴,再睜開眼,眼前一個清麗絕艷的女人,正冷冷地看著他。
他立刻清醒過來,從蒲團上跳起來,擠出一個難看地笑容,裝作萬分激動地說:“夫人,你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我!”
夢幽幽嘴角一扯,說:“薛平平,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我可以出去了?還是夫人對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