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居高臨下,沉聲問道:“眾位愛卿,今日可有本奏?”
薛平平已經退回他的位置。朝堂上鴉雀無聲,呼吸可聞。
工部尚書走到中間,忐忑的說道:“啟稟皇上,淮南的災情已經控制住了,多虧了齊王和肖丞相,不畏艱險,身先士卒,親赴災區,才能這么快使洪水退去,將瘟疫消滅!”
“哦?這真是個好消息,等他們回來,朕要論功行賞!”皇上臉上有欣喜之色。
“稟皇上,齊王和丞相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便可低京,臣提議,皇上率百官去城外迎接,以彰顯皇上對淮南的重視。”禮部尚書上前說道。
站在最前面的吳王聽了,冷冷瞥了一眼禮部尚書和工部尚書一眼,拱手對皇上說道:“皇上,不可!此前行刺之事還未查出是何人所為,刺客也未抓到。皇上安危事關社稷安穩,還望慎重!”
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刺客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仿佛消失了一般,兒臣懷疑此事是有人故意設計薛大人。”吳王第一次在皇上面前說出他心中的猜想,可是卻并無證據。
皇上臉色變得凝重,皺著眉怒道:“給朕查!兵馬司和御林軍都動起來,大理寺和刑部也配合吳王,朕要盡快將罪魁禍首捉拿歸案,還薛愛卿一個公道!”
隨著皇上的情緒,朝堂上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壓抑。
吳王又道:“父皇,兒臣懷疑刺客已經被滅口,現在一無證據,二無線索,要想查清楚幕后主謀,恐怕不易。不如此事先按下,等幕后之人放松警惕,再有動作時,便一舉將其拿下!”
皇上卻猶豫道:“那薛愛卿的安危可有保證?”
“兒臣會安排人手,貼身保護薛大人。”
吳王仿佛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皇上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議。
“眾愛卿可還有事要稟?”沒有的話,朕要回去歇著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無人再出列。
薛平平走上前,拱手說道:“臣感謝皇上的愛護之心。臣也擔心皇上的安危,聽說齊王和丞相大人即將回京,臣不得不提醒皇上一句,淮南回來的人,不能隨意進京,需要在城外觀察幾日,身體無異常才可進城,也不可貿然進宮面見皇上,還得在家中再觀察幾日,然后經太醫檢查,一切妥當,方可面見皇上。”
“薛大人,這是什么說法?難道齊王和丞相都不能進城進宮了?”工部尚書趙常安振振有詞地問道。
“趙大人,您有所不知,瘟疫傳染性極強,隱匿性也極強,可隱匿在一些人身上而不爆發,卻會傳染給其他人。為了皇上的安危,不得不慎重。”薛平平慢條斯理地說道。
孫大人能說什么?只能沉著臉退到他的位子上。
皇上當然也害怕齊王和丞相把瘟疫帶回京城,當即就下令,淮南回來的人,不論是何身份都得在郊外住上七日,無異常才可進城。
朝堂上,眾人神色各異,這朝堂,真是成了薛平平的一言堂了,他說不讓丞相進城,皇上就不讓丞相進城,連皇上的親兒子齊王也不能進城。
幾部尚書早已跟肖丞相同穿一條褲子,同一個鼻孔出氣,此時雖心中氣惱,可皇上旨意已下,他們自己也有些事讓皇上不快,此時也不敢出面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