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樂途兩個營長。“肖大人的印章在此,他將丞相身份都交出來了,你們還不肯相信嗎?你們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為朝廷的,就站到外面來!”
印章和令牌,這兩樣象征身份和權力的東西,都已經交出來了,由不得他們不信。
士兵們陸陸續續站到了薛平平身后,只剩下兩個營長,有些茫然。
肖來福等了許久,不見洪伯來回話,便忍著身體的不適起床查看情況。
他聽到前門有些吵鬧,一瘸一拐地,穿過回廊,躲在月門處張望,就見薛平平已經進了門,而他養的那些精兵,一個個一臉興奮地去迎接他,恭維地跟他打招呼,最后竟然都站在了他的身后。
肖來福氣得本來就不舒服的下身又一陣抽痛。他花了多少精力培養這些士兵,如今他們一個個的都對薛平平點頭哈腰,言聽計從,連洪伯的話都不聽,他辛辛苦苦這么久,卻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而洪伯此時已然像泄了氣的皮球,木然地坐在地上,沒有辦點辦法,他絕望地轉頭朝肖來福的院子望去,正好看到躲在月門處,一臉扭曲的肖來福。
洪伯朝肖來福輕輕搖頭,對他用唇語說出兩個字:“快跑!”
肖來福悄悄地退回去,拖著疼痛的身體,往北面踉蹌著跑去。
薛平平見大多數人都已經站到自己身邊,滿意地點點頭說:“你們都是好樣的,識實務者為俊杰,你們棄暗投明是對的,將來建功立業,不愁沒有好前途。”
他又轉身看看那兩個營長與洪伯,說道:“你們呢?還要繼續為肖來福賣命嗎?”
洪伯想著自己一生為肖來福做事,如今已經老了,就了忠仆的名聲吧。
他慘淡一笑,似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命該如此,洪某至死效忠主子,以全名節!”說完快速朝一旁的石頭上撞去,當場氣絕。
即便如此,所有士兵仍然不屑一顧,只有兩個營長面色蒼白。
洪伯是肖來福最信任的人,這個農莊里所有的都是洪伯在管,可他現在都死了,那說明肖來福真的氣數已盡了!
“你們兩個,也要效仿洪伯,以死明志嗎?”薛平平看著那二人,說得風清云淡。
那二人當然不想死,可要他們歸順朝廷,他們還是心有不甘,半天也開不了口。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勉強你們,便全了你們的忠心吧!”薛平平手一揮,一群人便將他們二人圍了起來。
“不,我們不想死,能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其中一人大喊道。
“慫貨,求饒有什么用!不如跟他拼了!”另一人抽出隨身帶著的短刀,像著薛平平飛撲過來。
薛平平連忙將夢幽幽推開,奪過旁邊士兵的長槍,向著短刀擋去。
剛剛歸順的士兵們,看著他們之前的上鋒跟薛平平打起來,一時也不知要幫誰,只站在一邊看熱鬧。
薛平平帶的那一隊人,立即參與戰斗,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那二人見護著薛平平的人眾多,一時難以得手,想著他剛才護著那個女人,說明那個女人對他很重要,便轉身朝夢幽幽撲去。
夢幽幽不料她會忽然成為焦點,眼看著閃著寒光的刀向她砍來,也來不及多想,往下一蹲,就地打了個滾,可誰知另一個又接著向她殺一來,眼看那刀離她只有咫尺距離,慌亂之下,她本能地舉起雙臂護著自己的頭臉。
閉著眼睛,等著挨那一刀,可過了幾息,自己并沒有感覺到刀落在身體上的疼痛,才慢慢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