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方才最擔心的分明是你!”
“……”
姜璟堯后面說什么幾個大夫已經聽不進去了。
只聽他說救活了,一行人便已顧不得他在,興奮得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吐的面色發白的錢大夫,聞言也稍稍松了口氣。
方才出來了他就一直十分擔憂,若是因為自己的影響了手術,那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為此興奮的,除了外頭候著的一群大夫以外,還有今釗等一眾在暗處護著的暗衛。
姜璟堯也沒有責備的意思,正準備吩咐夏玲去收拾干凈的屋子。
便見門房帶著秦清元的小廝從外頭匆匆跑了進來。
“何事驚慌?”
“縣令大人帶了人來,說是有冤情要請都督做主,秦夫人聽到下人傳話,怒氣沖沖出府去了。”
小廝和門房傳話的期間,秦夫人已經到了都督府門口。
自己兒子如今生死不知,縣令不懲治兇手,竟是還有臉前來喊冤?!
秦夫人一想到自家兒子的慘狀,便只覺得體內怒火,幾乎要把她燃燒殆盡。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也顧不得什么規矩禮儀,一見著趙曄便直接沖了上去。
縣令夫人見著自家兒子被打,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忙招呼了丫鬟婆子上前幫忙。
她們人多,但耐不住這秦夫人實力強悍又憋了口惡氣,幾個人的戰斗力還抵不過一個她一個。
等今釗和秦老爺幾人趕到大門口時,兩方打得難舍難分,場面亂做一團了。
“都住手!”
今釗冷著臉,拿出都督府統領的威嚴,呵斥道:“諸位公然在此撒野,未免也太不將我都督府放在眼里了些!”
“今統領明鑒,下官并非有意惹事,是在是冤枉啊。
“關于小兒刺傷秦清元一案,另有隱情,還請都督替下官做主啊!”
“呸!”秦夫人被趕來的秦清河和秦老爺拉著,聞言直接不留情面,呸了一聲。
“趙曄刺傷我兒子,縣令大人此刻不將犯人收押,還來這里喊冤,莫不是當真覺得我秦家好欺負不成?!”
縣令夫人剛剛被秦夫人打了好幾下,身上疼,心底也有氣。
聞言怒氣沖沖:“你怎么不問問你兒子做了什么黑心肝的事!”
趙名石今日來此是為保兒子性命,來之前也做足了準備要豁臉面了。
事已至此,他便也不再遮陽,當眾將秦清元設計陷害令趙曄染臟病一事娓娓道出。
“這……秦家公子竟是這般歹毒!”
“這趙曄也狠,聽說腸子都把他捅出來了。”
“為了個風塵女子竟做出這等事,是在不知所謂。”
“這花柳病可是斷子絕孫的病呀,這秦公子歹毒在先,如今便是死了也是活該……”
聽著周圍人議論紛紛,秦夫人怒極,呵斥道:“你放屁!你休要血口噴人!
“我兒子命都沒了,你們竟是還往他身上潑臟水,你們還是不是人!”
縣令夫人立馬護道:“事實如此,我們也有人證物證!
“我兒子天性純良,若非你兒子歹毒在先,又豈會動手傷人,這都是報應!”
兩方人馬爭執不休,眼看著又要打起來,都督府的侍衛,忙上前將人攔開。
不等今釗開口,便聽到小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活了!活了!夫人,老爺,少爺救回來了!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