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看看主子這樣子,算了算了,郡主還小,除了他們沒人會這么想的。
一行人沿著來時的路漸漸向外駛去。
此時蒼藍快步到剛剛下朝回來的北新帝旁輕聲回復:“陛下,剛剛暗衛來報,說他們跟丟了。”
北新帝看著他,幽幽一笑:“你再說一遍!這么多人這么多輛車,他們是怎么跟丟的?”
蒼藍繼續跪在地上,沒敢抬頭看北新帝的臉色,壓低聲音解釋道:“說是戰王殿下派了一隊和他們一模一樣的一隊車隊,他們是在跟著這個車隊往北走了四日后才覺察到不對的,但卻不知戰王殿下他們是何時不見了的。而戰王殿下的那隊人發現了咱們的人,只剩了他一人回來……”說到這里,聲音已經低了下去,因為現在已經算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北新帝不怒反笑:“好,好啊,好的很啊!”搭上了這么多人就算了,竟然連個所去的具體地方都沒有查出來。
倒不是他很在意去了哪里,只是他有種直覺,覺得墨無曜那人不可能專門用這么長時間特意只陪著一個小丫頭去狩獵玩耍,肯定是借著這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結果,卻什么也沒有查出來!
氣的伸手拿過旁邊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而晚些時候墨無曜也正在聽屬下的稟報:“……只留了一個活口,能拖到他回去稟報完,屬下們解決完那些一路盯梢的人后停留了半日便往回走了,時間趕得正好。”
墨無曜不怎么意外,只是再次強調了一次:“清理好痕跡。”
“是!”然后便沒了聲響。
墨無曜看了看在馬車中睡得香甜的小閨女,雖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卻能感覺的出來面部柔和了不少。
又是一日過。
第二日下午,想著終于就要快回家了,慕容子軒在馬車中興奮的有點兒坐立難安的,又沒人跟他聊天。靠在一旁,看著大快朵頤吃的血肉模糊的元寶,忍不住的教育道:“元寶,你這也吃的太難看了吧?再怎么著,咱們也是王府出來的狼,你跟在妹妹身邊也是受過教育的狼,好歹有點兒的狼禮儀吧?”
元寶沖著它不耐的嗷嗚嗷嗚了兩聲,然后繼續低頭。
玄奕難得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慕容子軒不小心瞥到這個眼神,忍不住的怒了:“你這是什么眼神,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玄奕想了想,難得的贊同了他的說法:“你說的不錯。”
看慕容子軒瞬間緩和了的臉,隱隱還要再生出洋洋自得之意,立馬補上了自己真正想說的那一句:“我就是有點兒好奇你現在看著元寶進食不害怕了?”
乍然之下被提起不怎么光彩的“曾經過往”,慕容子軒的表情詭異的要起不起的頓在了那里,閉上嘴,狠狠的瞪了玄奕一眼,朝著他哼了一聲后,又扭頭看向了元寶。再看到它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又移了個方向,干脆對他們兩個視而不見。
雖然他現在覺得元寶不就是吃個肉嗎,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但,想到之前自己的窘樣,臉皮又忍不住的紅了紅,燥的。
嗚嗚嗚,他面子沒了。
玄奕留意到他的樣子,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