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祭酒,正好你今日也在,戰王想改一下國子監的制度,你身為國子監祭酒,不妨說說看你是何意。”北新帝語氣溫和的詢問。
墨無曜卻看著北新帝瞇了瞇眼。一句話就想給他定性為只有國子監了?但他是按著別人的話來做的人嗎?
孔祭酒出列顫顫巍巍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只要是為國為民的決定他都支持。
北新帝有些不善的眸光一閃而逝,低低的咳嗽了兩聲后贊道“孔祭酒果然是胸懷大義之人”后便不再問他。
看向底下一個個面色不像有什么反對情緒的眾臣,還是開口問道:“眾卿何意?”
底下又是一陣眉眼官司,最后還是主管典教育等的禮部尚書出來回稟:“此事突然,不如容臣下們商討一番再”
話還沒有說完,墨無曜直接打斷:“商討吧,現在就商討。”
禮部尚書話一噎,就這樣頓在了這里,抬頭看了看墨無曜的臉色,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看北新帝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于是一眾人就真的在這里嘁嘁喳喳討論了起來。
墨無曜不耐的以手扶額,閉目養息,一直到一刻鐘后,他睜開眼,放下手,神情越發淡淡的看向下面,毫不客氣的打斷下面的小聲喳喳:“討論出結果了嗎?”
討論聲立馬安靜下來。
眾人齊齊看向墨無曜,這么,著急的嗎?說讓討論,就只給一刻鐘討論嗎?怎么說也不算是一件小事吧?
但到底是沒有反駁的勇氣。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與以往墨無曜提出的事情相比,大家覺得可接受多了,所以此時便也沒了強硬反駁的念頭。
北新帝看著下面又是一陣無力,自己再如何,也是獨木難支啊!既然如此,就只能暫時應下了,總不能讓自己在這件不太關鍵的事情上做個惡人。
于是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后,略顯虛弱的同意了國子監改換假期,但具體改為冬日何時稍后再商定。
然后看向墨無曜,向他詢問可否?
墨無曜偏了偏頭,就那樣淡淡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北新帝忍不住的緊了緊手心,卻仍然一臉淺笑似帶詢問之意的看著他。
朝堂上也是悄悄安靜了下來。
“陛下說錯了,是京城的。”墨無曜忽然對著他一勾嘴角,輕輕說了一句,好似在指正他說的不對之處般。
其實關鍵事,也不知道他小閨女能不能在國子監呆的住,要是不喜歡那里,他還得在京城給她換個別的地方。
北新帝忽覺心中恨極,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想像之前做過的無數次那般繼續揚起笑容抱歉一笑,卻怎么也沒有扯動嘴角。只那樣偏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墨無曜。
墨無曜冷冷一笑,悠然的轉回目光,閑適的靠坐著。
北新帝深吸了幾口氣,轉頭看向下面時卻是又恢復了以往孱弱無力殘破不堪的樣子,直接不再詢問下面人一句,咬牙下令整個京城全部改時間。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再詢問最后討論出來的也只是那一個結果,讓自己自尋沒趣自失顏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