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好,慕容子玉趁機便又問起了另一件事:“孫兒看祖母近日食欲一直不好,精神也不太好,孫兒勸說無用,祖父可知祖母為何憂心?還望告知孫兒,也好為祖母分憂。”好像完全真的不知道祖母是為了什么,也不知道最近祖父祖母間冷淡沉凝的氛圍。
但他是真的憂心祖母的身體,也找了大夫來,但都被祖母打發走了。他害怕再這樣下去,祖母真的會生病,只能找祖父去對癥下藥了。
慕容元青看了自家長孫一眼,見他只是單純的關心,便應下寬慰道:“可能是換季的原因吧,過兩日便好了,你也不用太擔心。”
慕容子玉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點頭應下,又閑聊了幾句后便躬身退下了。
站在外面,望著天上星星點點的光亮,不由的長嘆一口氣。
果然如此嗎?
不管他再如何,這場相交中,還是注定要摻雜上利益嗎?
等他回房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有一黑衣人出現回稟道:“您走后,丞相大人坐立片刻后取出一幅畫看了看,但屬下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看得出來是幅畫。沒過一會兒,便喚了暗主出來詢問是否有消息了,應該是在尋找什么東西。屬下怕被發現,便趕忙回來了。”
慕容子玉點頭,讓人退下了。
畫嗎?那祖父尋找的不是人就是信物了。
人的話,按照祖母的異樣來看,就是跟戰王殿下或者小七妹妹都有像處的人了。什么人才會與兩代人都有像處?那必然是至親了。
但是,據他所知,戰王殿下無父無母,又怎么會與祖母祖父的故人有舊交呢?
看來他要查查以前的卷宗了,說不定還能從祖父母和武國公府那一輩的共同舊交中查到什么線索。
而若是信物的話,就著實有些無法猜測啊。
但,他有時間,不是嗎?
而另一邊,那黑衣人一走,暗主便發現了,抬頭看向慕容元青,點了點頭。
慕容元青嘆了口氣。
以孫兒的聰慧,夫人如此反常,他怎么會毫無所覺呢?既然他想查,自己也會讓他查的。而且,以他能自由出入墨王府這個條件,便比自己方便的多了。
這么多年了,是與不是,總要有個結果。
而且看夫人這個樣子,他也是真的擔心,怕她身體會垮掉,等不到最后有結果的那日。
*
而另一邊的墨王府中,慕容子軒確實如慕容元青說的那般,哭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雖然只是短短的半日,但不同與出去玩鬧,也不同于昨日玄奕那般放松式的指點,是實打實的訓練。而他那帶著一坨肥膩的快要超出五花肉范疇的小身板,著實有點兒吃不消。
最后還是陸護衛隊長見他實在是有點兒撐不住了,想著畢竟是第一日,便同龔宗山商議了一下,讓他暫時回去休息,晚膳后再來繼續。
于是,慕容子軒就默默的留著眼淚,扶著下人的胳膊,差不多都快掛人家身上的那種,羨慕的看了兩眼前面依舊矯健穩定的玄奕,顫顫巍巍的路也快走不了的回去了。
不知是為了欣賞一下他們二人的慘狀,還是為了慶祝他們從此開啟另一片苦海,破天荒的,墨無曜允許他們前來,共用晚膳,只不過座位安排的離自己遠了點兒。
玄奕恭敬的行過禮后,便坐下繼續面無表情不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