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相對無言。
最后又淺淺淡淡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后,北新帝見瑜王府人都沒來,便將之前準備好的禮物讓人轉交給瑜王的人,讓他帶回去。
瑜王謝過,然后就聽到北新帝問了句:“聽說最近皇弟一直往墨王府送節禮卻一直被拒之門外?這倒是讓朕想起你小時候,一件事情若是一直沒有做成便一直做,一直到成功為止。沒想到你現在這么大了,性子還這樣。”說到最后還淺笑出聲,彷佛回想起了幼時有趣的時光,而最開始的一句問話也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瑜王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神色,同樣輕笑著回答:“皇兄說笑了。臣弟也只是想著這次在京城居住的時間有些長,府中之人進進出出怕引起墨王府的反感。畢竟,皇兄是知道的,墨王府,臣弟還是惹不起的。”
北新帝緊了緊手中握著的茶杯,惹不起?可不是惹不起嗎?不然他怎么還要時時飽受藥物的折磨!
“也好,畢竟你們兩府挨得近,能關系融洽一些也是好的。”北新帝淺笑說道,讓人看不出神色曾有一瞬間的變化。
“嗯,皇兄說的是,臣弟也是這么想的,但卻一直被墨王府拒之門外,不得其法。不知皇兄可有什么辦法?”瑜王遺憾的說道,順便抬眸狀似真的在討教方法。
北新帝覺得這是他在對自己赤裸裸的恥笑。
他想,這個世界上,墨無曜最厭惡的人除了他父皇、當年那個人外,就是他了吧?
“既然如此,便別再如此折了風骨的上前了。咱們皇家的臉面也不能如此被踐踏。”北新帝看著他,有些冷的警告。
瑜王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之后兩人也沒有再說什么,一頓家宴結束后,瑜王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北新帝也未做挽留,他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失焦的看著自己的手。
還真是罪孽之手呢!
但很快就又恢復了神智,恍惚感概那一小會兒就夠了。不要怪他心硬,只有如此,他才能活下去,才能走的更長遠。
神思清明間,他細細的回想了一下最近的信息,剛剛瑜王的話以及表現,最后垂下了眼瞼,在眼下投下了一小片的陰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但瑜王可不管他的心情怎么樣。
自從之前那晚從墨王府出來后,他覺得心中一直壓著的的沉重巨石被撐起了一些下壓的重量,讓他不再如以前一般隱忍,今日這般,竟是久違的感到心中暢快了些許。
等他回府后,還是跟暗處之人說了聲,讓他傳信回墨王府,告知了今日之事,以及今后不再前往墨王府之事。
墨無曜收到信后只輕輕嗯了一聲,便什么也未再問再說。
因為他現在有點兒小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