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送回房后,墨無曜在原地站了會兒,一直到聽清芷出來匯報說小閨女心情看起來還好,已經躺下準備就寢了他才放心的轉身離開。
等他洗漱完后靜靜的靠坐在床上,眼神隨意的看向了某一處,有些許的失焦,就像之前小七不在身邊的那么多個夜晚一般,沒有絲毫的睡意。
他的手下意識的拿過隨身攜帶的裝有平安福的香囊放在手中,輕輕的摩挲著,就像小閨女還在身邊一樣。
他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掌中緊攥著那個香囊,讓他的心中稍定。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了些許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睡意。
似睡非醒間,他劍眉緊蹙,似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般,整個人連睡夢間都不得一絲的放松。
模糊的想到了當初瑜王要上位的那晚,其實墨無曜還準備了很多關于先皇做過的事情的證據,但最后他并沒有說。
不是為了給先皇留面子,而是為了瑜王。而且,那些事說起來也沒有什么用處,畢竟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再者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算是他與先皇之爭而已,與前塵往事也沒有太大的關系。但相反的,他沒有說出來的話,卻能讓瑜王感恩,畢竟,這到底是給先皇留了臉面,也算是變相的給瑜王留了臉面。
這些事真要說起來,還要從先皇,也就是墨無曜的二叔登基開始說起。自從他登基后,一直致力于恢復國內經濟,強盛兵力,一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強權,另外也是以圖將來能奪回之前失去的城池。
但就因為失去了好多城池,再加上當時的上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哪怕上位后先皇一直表面上、當然實際上也差不多一直勤勤政政,為國為民的,雖然表面上大家都對他恭敬有加,但實際上也沒有多少人對他感恩戴德。
一直到墨無曜十九歲的時候,他收復了全部的城池,守護住了邊境,成為了北新朝的守護神。
彼時,先皇因為殫精竭慮,身體透支,已經宛如強弓之末。
在后來給墨無曜冊封異姓王的回京論功宴上,先皇陡然發現墨無曜和自己早逝的兄長相貌有些相像,而且與當年失蹤的侄子年紀吻合,這些巧合讓他有些心驚肉跳。他不動聲色的悄悄派人去查了墨無曜的過往,卻發現只有近些年甚少的資料。
再加上墨無曜在民間威望太高,甚至是只知戰神不知帝的程度,而且他還手握兵權,再加上是侄子的可能性,先皇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多重心態之下,開始籌備用計暗殺他。
畢竟是哪一個理由都是他不能宣之于口的。
而當時,雖然兵權大部分在墨無曜手上,但到底沒有像現在的勢力這般如此堅固,也沒有像現在覆蓋范圍廣泛,甚至現在還有一部分勢力還是后來收攏了先皇的一部分勢力。而先皇也不是前一任的北新帝那般備受桎梏,雖然明面上不能直接與墨無曜撕破臉,但畢竟那么多年,暗中的勢力和墨無曜也算是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