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遠遠的見過小七幾次。
他知道,既然主子還沒有允許慕容大公子面見郡主,自己便不能直接面對面的出現在郡主面前,但,能隔得遠遠的這樣看她一眼,他也滿足了。
但自從看到了郡主的樣子,他更是理解了主子為何會對郡主那般緊張,連每日郡主多走了一段路都緊張的不得了。
他甚至是有些后悔了,后悔那段時間郡主才剛剛從昏睡中醒來后,自己就跪在主子面前想親眼見一見郡主的想法。
郡主心無旁騖的養病修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為何自己還要讓郡主分出那多余的心神來,記掛著他們呢?
看著自從退燒后養了將近一個月的郡主,之前面頰上肉嘟嘟的嬰兒肥已經沒了大半,都不到巴掌大小的小臉上,下巴也尖尖的了,身上的衣物他也知道,是府中繡娘重新做的,是比之前要小了至少兩個號的。
他心中更是抽疼的厲害,甚至無法想象,那一個月前,郡主生死不明的躺在床榻之上的那些時日,又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只要是稍稍一想,他就忍不住的雙拳緊握,氣血翻涌,連喉間都是一片腥甜。
上天何其不公啊!
郡主這么好的小仙女,怎么能遭受這樣的苦難呢?
人有不善根,貪嗔癡,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失榮樂,所有的苦難由他這般的人來承受便好了,哪怕是雙重的兩份,他也可以接受。
那,可不可以,讓郡主自此,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多喜樂,長安寧,歲無憂?
玄奕目光灼灼的看著小七的背影漸行漸遠,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了,許久之后才收回目光,從不易被人發覺的角落處轉身離開。
自從郡主生病以來,主子交給了他一部分的權利,還安排了很多后續的事情,這也是當時他心中不解以及忐忑不安的地方。
但現在,既然郡主已經在慢慢恢復,他多少放了些心,而主子也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所以,他最近一段時日除了日常的學習、練武、府中對外應酬等事情之外,還有這部分的事情需要學習著處理安排,盡量早日能獨立上手處理,所以也是有些忙。
但,最重要的,莫過于再找些能讓郡主開懷的物件或者能讓她解悶卻不費心神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