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們原先都是抱著什么心思,墨無曜已經不在意了。
只不過,在他又見識了這些后宅險惡用心之后,尤其對方還是明明比她小閨女大了才幾歲、心思就如此之惡毒的某些少女之后,他只覺得心中本就對女子的避之不及此時更是多了一層。
果然,這世上的女子,有也僅有他小閨女一人才如此的出淤泥而不染,整日在他心上蹦跶還讓他甘之如飴的如此歡喜。
他看了看在地上攤成一團,半死不活的父女兩人,雖然這兩天人日后再也沒有了什么獨立的行動能力,但他還是自認為很是好心的給他們都留了一口氣,讓他們繼續留在這世間。
畢竟,一了百了才是最痛快、也最是解脫不是嗎?
但,墨無曜怎么會讓他們這么“得償所愿”呢?
待走出賢王府,他抬頭看了看因陰天而有些暗沉完全黑暗無光的天空,吐出一口濁氣,然后才將目光轉向了早已候在大門處的人。
這么大的動靜,他之前就已經想到過,宮中會來人,甚至還能引來一些好奇不怕死的來打探的人。
所以,他走上前問道:“可要進去看看?”
瑜景帝看了看他沉寂卻帶了些冷意的面龐一眼,最終還是深深的望著府宅內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嘆息一聲道:“稍后可容我在此善后?”
他與墨王府也算是合作多年,雖然直接接觸戰王的機會并不多,但到底是打了這么久的交道,他對戰王的脾氣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更是知道,既然當年的時候戰王都沒有傷賢王分毫,現在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出手。
顯然,賢王定是又做了什么讓戰王無法容忍之事才會如此的。至于是什么事,雖然有些事情被墨王府壓下,但,護國寺上那么大的動靜,草皮下掩蓋不下的鮮血,無一不在昭示著什么。
所以他并沒有開口或者做出什么舉動。雖然戰王自己不承認,但血緣上來說,他卻是自己的堂兄無疑。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在盛怒的戰王手下救出人來。
但他還是親自來了。
既然不能救人,也不論與賢王的前塵往事那些恩怨,送他及家人最后一程且給他一份身后事的體面,還是能做到的。
墨無曜轉頭看了一眼瑜景帝,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還是對他的識時務很是滿意,于是看他的目光中也帶了幾分的平和。
他頷首,算是應下了。
往前走了兩步,想到什么,腳步微頓,然后再次看向瑜景帝邀請道:“要不要一起走走?”
瑜景帝微愣,甚至帶了幾分不確定的恍惚,這是……邀請他嗎?他竟有此殊榮?而且,那這算什么?散步?還是狂風肆虐后的寧靜如初?
一直到跟在墨無曜身側走了一段距離的瑜景帝仍舊沒有想明白。
墨無曜卻給暗處的人一個眼色,將此處全部清場,昏暗的街道上只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這才開口問了句:“可知本王為何要留你?”
“可是因為今日之事?”瑜景帝覺得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