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陷害!”余月亭咬著牙。
“你說是陷害,可孫將軍算是逮到了出氣筒了!他這些天都快氣炸了,別的不說,營里的督糧官連著砍了四個了。往日里那是搶都搶不到的肥缺呀,如今中軍點將,沒一個肯去的。”
古平原想得心情煩躁,他本不嗜飲,此刻卻一杯杯往口中倒著酒,不多時已然有了醉意。
楊四跑堂多年,一看古平原這樣就是借酒澆愁,趁著給他添酒的當口,勸道:“客爺,您有什么煩心事兒我不知道,也不敢問,不過在別處也就罷了,在西安,您可以去找一個人吶,找到他,包您順心順意。”
“呵呵。”古平原笑了,“天下事千頭萬緒,你連我為什么煩心都不知道,怎么就知道這個人能幫我。”
“他連康熙老佛爺都能幫,怎么就幫不了你呢。”
“哦。”古平原好奇,“你說的倒是什么人哪?”
“咱們西安有個嚴仙兒,測字的功夫是一脈相傳,奇驗無比。他的先人給康熙爺測過字,得過賞,要不是說準了,康熙爺能賞他?”
“只怕是帝心仁厚,不準也賞了吧。”
“客爺您不信?您瞧瞧我,瞧出什么來沒有?”楊四有點發急,往自己臉上一指。
古平原醉眼惺忪看了看他,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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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后哇。”楊四苦著臉說了一句,“我那婆娘娶進門三年沒開懷,我去找嚴仙兒,拈了個‘武’字,嚴仙兒說,這是‘一代無人至此止’,說我不但絕嗣而且絕后,連個女娃都沒有。我不信哪,從那以后攢錢買女人,逃難的,官賣的,別看我只是個跑堂,最多時家里面有一妻三妾,弄得精窮。可是好幾年過
從月影婆娑到啟明星消失,晨曦微露時湖面泛起一層薄霧,不時有魚兒泛起水花吃那落在湖面上的碎花,遠處山影變得如夢如幻,兩個人不知什么時候停住了話語,都呆呆地看著這人間美景,渾然忘卻了世間的煩惱事。
去了,還是屁股后面光塌塌。我一氣之下把那三個妾都休了,她們嫁到別家去,不到一年就都懷上了,把我氣個半死。”
“真這么靈?!”古平原半信半疑,反正左右也想不出善策,他索性按照楊四的指點來到甜水井旁的報恩寺門口。一看果然有個測字攤兒,人群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是水泄不通。
大部分人都是在看熱鬧,古平原擠進人群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兒坐在一把藤椅上正在閉目養神,張口問,“嚴先生,我遠道慕名而來,能不能請你給測個字。”
嚴仙兒沒睜眼,指了指攤上的紙筆和簽筒,“或寫或拈,選個字吧。”
古平原想了想,自己這幾年顛沛流離,從徽州到北京,發配關外,再到山西、蒙古,如今又來到了陜西,于是提筆寫了個“移”字,嚴仙兒這才睜眼來看。
“好一筆字。”他先贊賞地點點頭,又抬眼看看古平原,“這位先生,問什么?”
“問……”這些事情說來說去因為一個“錢”字,“求財。”
“能求到,但不易。”嚴仙兒皺眉看了半晌。
怎么說呢?”
“求財就是求利,‘移’字已有半個‘利’,這說明你本身就有求財之能,所要做的是……”他在那兩個字的右半邊“刂”和“多”上各圈了一下,“若去刀兵,其利必多。”